厨房暖黄的灯光下,我系着深蓝色围裙,将最后一只生蚝刷净。水槽里,鲜活的虾蟹还在吐着泡泡,扇贝整齐码在蒸屉上,冰过的蛤蜊微微张开壳,渗出几滴清澈的海水。蒜蓉在锅中翻炒出焦香,与黄油、芝士碎混合成诱人的酱汁,均匀浇在撬开的生蚝上。
烤箱“叮”地一声响起,我戴上隔热手套,将滋滋冒油的生蚝烤盘端出。撒上新鲜欧芹碎时,玄关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阿涛,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疲惫。我快步迎上去接过她的包,鼻尖掠过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快去洗手,今晚有你最爱的蒜蓉芝士焗龙虾,还有清蒸海蛎子、辣炒花蛤。”
餐桌已经摆满佳肴,烛火摇曳间,生蚝在灯光下泛着奶油般的光泽。她咬下一口,眼睛瞬间亮起来:“太好吃了!你什么时候偷偷练的厨艺?”我笑着替她擦去嘴角的酱汁:“为了犒劳辛苦工作的小公主,当然要好好表现。”窗外夜色渐浓,屋内弥漫着海鲜的鲜香与欢声笑语,这一刻,烟火气里满是温柔的爱意。
她忽然放下叉子,指尖蘸了蘸盘子里剩余的芝士酱,轻轻抹在我鼻尖:“奖励主厨的专属勋章!”我笑着偏头躲开,却被她伸手拽住围裙,温热的气息混着芝士的奶香扑面而来。餐桌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烛光,我们在一片朦胧中碰了碰酒杯,冰镇白葡萄酒滑入喉间,酸涩与清甜交织,像极了她眼底此刻流转的笑意。
忽然,厨房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我慌忙起身:“差点忘了海鲜粥!”掀开锅盖的瞬间,浓稠的粥底裹着虾仁、瑶柱与蟹肉的鲜味四溢,她凑过来时发梢扫过我的脖颈:“下次我也要学,咱们以后做给家人们尝尝?”我舀起一勺吹凉,喂到她嘴边:“好,到时候你负责捣乱,我负责收拾残局。”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窗台,餐桌上的贝壳空壳堆成小山,我们捧着冒着热气的海鲜粥窝在沙发里。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她枕着我的腿翻看手机,突然指着某张海边的照片:“下次做好吃的,我们去海边野餐吧!”我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应声说好,胸腔里满是被幸福填满的踏实感。
夜彻底深了,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银影。收拾完厨房,我们并肩窝进泛着淡淡柠檬香的被窝。她枕着我的手臂,发梢扫过脸颊痒痒的,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她专注追剧的侧脸,时不时被剧情逗得轻笑出声,肩头跟着微微颤动。
我伸手关掉床头灯,黑暗中只余空调外机的嗡鸣和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忽然转过身,手臂自然环上我的腰,温热的气息扑在锁骨:“今天的饭太好吃啦...”尾音带着困意渐渐模糊。我轻拍她的后背,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感受着她的体温透过睡衣渗过来,困意也缓缓漫上眼睑,在满室静谧里,坠入温柔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