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过程中,恐怖场景接踵而至。凌久时在空荡的走廊奔跑时,忽然撞见佐子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她残缺的双腿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谭枣枣在厕所隔间补口红时,听见隔壁传来指甲抓挠铁板的声音,门缝里渗出浑浊的积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缕黑色长发。最惊险的一次,阮澜烛在音乐教室寻找证据时,钢琴突然自动弹奏起那首恐怖歌谣,琴键缝隙里不断涌出带着尸臭味的黑水。
随着线索拼凑完整,真相令人不寒而栗。佐子和美咲本是形影不离的好友,却因美咲拒绝加入霸凌团体,被领头的男生渡边推下天台。为了掩盖罪行,他们又将佐子骗到实验室,残忍地砍下她的双腿。临死前,佐子用最后的力气将怨念注入实验室的标本瓶,从此每到深夜,整座校园就成了复仇的刑场。
“必须找到当年的霸凌者。”凌久时握紧了拳头。在废弃的器材室,他们发现了已经化作怨灵的渡边——他的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弧度,胸口插着生锈的铁尺,嘴里不断重复着:“不是我...是美咲自己跳下去的...”
当阮澜烛的剑抵住渡边时,凌久时却注意到他身后晃动的红裙身影。美咲的怨灵终于显形,她温柔地抚摸着佐子的头,对着众人摇了摇头。凌久时突然明白过来,解开怨念的关键不是复仇,而是宽恕。
他们在天台重现了当年的场景。谭枣枣险些被蛊惑着念出歌谣的最后一句,千钧一发之际,凌久时猛地捂住她的嘴,自己却被佐子的怨灵掐住脖子。窒息间,他艰难地掏出藏在口袋里的合照,照片上两个女孩的笑容在月光下逐渐清晰。
“对不起...对不起...”渡边突然崩溃跪地,他的怨灵开始变得透明,“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求求你们,让我解脱吧。”随着霸凌者们真心忏悔,佐子和美咲的怨灵终于相拥消散,化作漫天飞舞的樱花,将整个校园染成温柔的粉色。
第四扇门在晨光中浮现。谭枣枣望着凌久时脖颈处的掐痕,心疼地伸手触碰,他顺势将她的手握住。不远处的阮澜烛别过头,黑曜石般的眼眸倒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他默默将剑柄上系着的护身符重新系紧——那是在阿姐鼓副本时,谭枣枣见他剑穗磨损,随手用红绳编的。
“下一扇门,还会有更难的挑战。”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转身时带起的风,轻轻吹落了肩头的一片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