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口中虽不说,心里定一直也是牵挂着的!”
昙鸾大师闻听此言,看一眼若筠,发现若筠已经靠在芷茹身上睡着了!
昙鸾大师此时眉心皱紧,慈悲的面容,眼中却忽然现出一股肃杀之气。
……
眼见日头偏西,若筠被芷茹和芷舒一个按头、一个揉腿的唤醒,再不动身,恐天黑都到不了王府了!若筠起身发现自己竟在永平寺的寮房睡了几个时辰,不禁摇头轻叹,看来自己想要努力保持清醒的法子不大好实现!
一位女居士进来问候,告知昙鸾大师有话跟女施主讲。
若筠由芷茹和芷舒扶着又见到昙鸾大师时,昙鸾大师对若筠道:
“王妃此行,该是老衲与殿下和王妃的机缘,老衲必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昙鸾大师,若筠今日前来,也确实是心底突然生念,看来是来对了!”若筠此时头脑已清明许多,
“大师不必忌讳,有话请讲!”
“王妃当下的情况,不是身体有恙,应该是被下了极其狠毒的咒术!”
昙鸾大师果然直言不讳,
“王妃看似精力不济,实则是在咒术下身体的精神逐渐被抽走。只因王妃恰好有孕,所以才会误以为是孕中气血不足,导致了精力不济!”
“只是,老衲有一个问题想不通。按照王妃最初发现身体不适的时间开始,这种咒术夺人性命不会超过一个月,可王妃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只是嗜睡,委实也算奇迹了!”
芷茹和芷舒听昙鸾大师说出“咒术”时,不约而同惊的叫出了声,二人忙捂住嘴,一脸惊惧的看着昙鸾大师!
“咒术?大师,因何有此判断?”若筠也是满脸狐疑,
“如您所说,一个月可要人命的咒术,我怎么可能三四个月了还没事呢?”
“王妃的运气,可能得益于王妃那枚平安扣,还有腹中的胎儿!”
“只不过,这两个护身符对王妃而言,如今都已到了强弩之末,再也护不了王妃了!”
“大师,小姐的平安扣是自小由侯爷和夫人求回来的,可以护平安!可小姐怀了小殿下,身子负担重了不是负累吗,怎么也是护身符了呢?”
“世人只道妇人怀胎辛苦,会增加身体消耗。需知妇人怀胎,身体亦会自动增加吸收和运转能量的动力,所以,除非胎儿不能正常生成胎气,否则怀了胎的妇人,身体都是要比先前强健些的!”
“以老衲看,此咒术之所以没有快速达成目的,首先是与王妃的两个护身符有关,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原因,老衲尚还不能确定!”
“大师,您刚才说我的两个护身符都已到了强弩之末,是什么意思?”
若筠忽然发问,神情间难掩痛楚,
“我的孩子,我保不住他了吗?”
芷茹和芷舒这才发现,刚才她们急着追问昙鸾大师护身符的问题时,小姐想到的却是她的孩子!是啊,昙鸾大师说另一个护身符是小姐腹中的胎儿,两个护身符都到了强弩之末,不就是说……
芷茹和芷舒也意识到了问题,先前是关心小姐的身体,现在发现,更可怕的问题还有小姐的孩子!
昙鸾大师沉默片刻,转身从桌上的托盘里拿起一个小金佛挂坠,走到若筠面前,
“这个金佛,老衲每日诵经、坐禅时都供于佛堂,当年得一位女居士供赠,她曾说或许可赠有缘人!”
“如今看来,或可保王妃渡过此劫!至于王妃的胎儿,或凭机缘,或凭气运,还望王妃放宽心!”
昙鸾大师说到这里,颇有深意的看着若筠道:
“以老衲给王妃诊脉来看,王妃若能将胎儿平安护到七个月,或可母子平安!”
“大师,您说小姐的身体是受了咒术,那施咒之人如此狠毒,殿下若得知必不会放过此人!”芷舒急着问,
“所以,现下我们应该想办法找到这个人才是呀!如果找到这个人,破了他的咒,小姐和小殿下才能平安呀!”
“是呀!是呀!大师,求大师指点,该如何找到这个给小姐下咒之人呢?”芷茹也急着道!
若筠似也看到了希望,期冀的眼神看向昙鸾大师。
“只可惜,老衲修的是净土宗,不是修罗宗!只能识得一些巫咒之术,却不懂破解之法!”
昙鸾大师此时也难免遗憾,不无愧疚的对若筠道:
“老衲也只能用这防御之法,助王妃被动的护住心脉,只愿能抵挡那致命一击!”
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自古阴谋多诡计,阳谋多杀机。
从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若必后发才制人,一招毙命莫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