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流平静地回答：“我不会随意干涉其他种族的事务。我只是需要了解全面的情况，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受到了污染的影响。至于是否帮助他们，需要看这些鱼人是否还有价值。”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勒席尔的兴趣，他发现水元素裔的立场并不像一个单纯的守护者那么简单。倒不如说这个寿命几乎是无限的生物，只是一个旁观者和记录者，只有在涉及到自己和巨灵的事情上才会真正发力。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狡黠：“那我也去看看吧。也许我们能找到和污染或者海洋之心相关的线索。”

涡流看了勒席尔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勒席尔对巨灵和海洋之心的兴趣显然不仅仅是出于好奇。

“好吧，你可以一同前往。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你的露面可能让局势变得紧张。”

勒席尔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毕竟，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谁来引荐我见巨灵大人呢？”

涡流抬起手，一个和来时用来运送恶魔躯壳同款的气泡出现在勒席尔面前，“出了我的领地后，你必须呆在这个小型气泡里才能呼吸，使用任何雷电法术气泡都会炸掉，所以……”

“我明白了。”

即使不能用雷电法术，还有群沙之握的控沙法术和精神法术在手。这样想着，勒席尔钻进了小气泡内部。泡泡稍稍下沉了一点，随后慢慢飘回到空中，找到了新的平衡。

“走吧。”

离开了居所的图书馆，涡流和勒席尔沿着通往外界的通道前行。领地的界限就在图书馆后门外不到十步外的位置，水流轻轻涌动，他们穿过领地的大气泡，进入了沉眠之海的广袤水域。海水包围着他们，周围的景象仿佛瞬间变得无边无际。

涡流在前方带路，他的身体在水中轻盈地滑行，仿佛与水流融为一体。勒席尔紧随其后，稍稍有些笨拙地控制着气泡向前飘动。

这片区域的海水呈现出深蓝色，微弱的光线从水面透射下来，照亮了水中的奇异景象。周围的海底遍布着各式各样的珊瑚礁和海草，这些植物随水流轻轻摇曳，犹如水中的森林。偶尔可以看到几只五彩斑斓的鱼群快速游过，它们对这几位不速之客显得有些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海水的颜色变得更加深邃，温度也逐渐降低。周围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只剩下涡流身体周围微弱的蓝光在照亮前方的道路。他们继续向前，海底的地形也逐渐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复杂和崎岖。

“我认识一个比较友好的鱼人村落，他们生活在临近海床的洞穴中，应该也是受到污染最小的村落之一。”涡流一边游动一边解释，“希望他们不会直接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