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知道这家伙是真想亲了,没必要伤不到敌人,还自损一千二了。
想到这,程西望果断推开修玉已经凑过来的脑袋,说:“算了,不用亲了,我相信你没病。”
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就差一点点啊,差一点点他就亲上去了!
修玉欲哭无泪,果然犹豫就会败北,下回再遇见这种好事,还是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不要脸地贴上去。
不对,等一下,修玉突然意识到别的问题,他面色难看,看着程西望说:“你以前对多少人这么做过?”
程西望是魔法师,在修玉的潜意识里,他肯定被许多人追求过才是,这人验证真假的方式一直都这么简单粗暴吗?
一想到程西望也这么摸过其他人,甚至那些人还有可能亲了他,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还有其他更过分的事情,修玉就又难过又扭曲。
“让我数数……”程西望居然还真掰着手指头,认真算了起来。
他每折下一根手指,修玉的表情就扭曲一度,直到最后,十根手指头也数不过来了,修玉早已被嫉妒折磨得质壁分离。
反观程西望,笑眯眯地举起空心拳:“答案是零人呢。”
程西望:真好玩啊真好玩,一天不朝修玉犯贱就浑身难受啊。
“那、我是第一个?”修玉木讷地指着自己说。
程西望没回答他,从桌柜里把乱七八糟的药剂全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视线看向修玉:“有段日子没试药了吧?”
修玉本能地想起那些被支配的日子,胆寒心惊的,却在下一秒瞬间支棱了起来。
“等你把桌上这些药都试完了,我就和你试一试——做对恋人。”程西望随手拿起一瓶绿色的试剂,笑着晃了晃,璀璨得像星星,很是吸引人。
修玉毫不犹豫地接过他手里的药剂,拔掉塞子,一口气灌了下去,像喝水一样。
药效很显着,程西望只是低头将倒下的那瓶药剂扶了起来,再抬头,修玉头顶就冒出来两只尖尖的毛绒耳朵了。
紧接着,有衣料破碎的声音,修玉顺着声音看向身后——一条毛茸茸的摇着的灰色尾巴。
看起来傻了吧唧的。
修玉:“这该不会是从我身上冒出来的吧?”
“看来是兽化的药水”,程西望好奇地绕到他身后,盯着他越摇越欢的螺旋桨尾巴,说,“是狗呢,和你挺像的。”
是狗么?修玉抬手摸了摸头顶两只尖尖的兽耳,他怎么觉得是狼呢。
那根尾巴尤为蓬松,程西望忍不住上手,一把攥住摇得正欢的尾巴根,摸了摸:“晚上抱着应该会暖和。”
程西望还没摸两下,尾巴就被修玉抽走了,他不解地望过去。
就见修玉脸红得像烧火棍一样,抱着那条软蓬蓬的尾巴,小声解释:“动物的尾巴不能乱摸。”
程西望嘁了一声,眼睛却盯着他的尾巴不放:“不摸就不摸,谁稀罕啊,你自个玩吧,我去藏书室了。”
修玉喊住他,挠了挠头:“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我好试下一瓶药剂。”
“再过几天吧。”程西望盯着他的尾巴道。
一身反骨的程西望:变回去之前,一定把毛给他撸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