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瓷忙道:“母亲言中了,青瓷自嫁进来日常用度方面都挺好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在家里时娘亲也曾教过我如何打理外面的生意,以后我自当尽力给母亲打下手,一切会好起来的。”
宁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想起一事问道:“过两日便是你公公和夫君的百日祭,到时太觉寺的几位大师会来咱们府上做场法事,你安排在哪个院子?做法事需要的祭品,祭祀器物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喻青瓷:“母亲放心,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地点就放在前院,昨日我派人跟二叔四叔他们也都说了。”
宁老夫人:“那就好,这件事我既然交给你去操办,就是完全放心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王嬷嬷。”
话锋一顿却又叹了口气:“之前几次去太觉寺做法事,你二叔、四叔那两房人从不放在心上,这次是在咱们府上祭奠,这些天也没见他们一个人来过问一下”。
陆云初劝解道:“母亲不必难过,他们不问咱们还清净些,既然他们不把父亲和哥哥的事放在心上,我看嫂子都不用派人去跟他们说这事。”
宁老夫人无奈地看着女儿说道:“又说小孩子话了,这种事咱们若是不提前告知他们一声,那就是咱们不懂规矩了,至于他们要怎么做凭他们的良心,咱们也奈何不得。”
隔日一大早,太觉寺的两位大师带着十几个弟子一路念着经文上门了。
将军府也早早做好了准备,祭奠的地方就放在前院宽敞的地方。
仪式眼看快要开始,宁老夫人环顾四周,见二老爷、四老爷等人还没有到便让王嬷嬷派人再去催催。
过了一会儿这两房人才姗姗来迟。
二老爷、四老爷仿佛没有意识到他们来迟了,都是一脸肃穆站在那里不做声。
魏氏扯了扯嘴角说道:“本来我们早就来了,可临出门时发觉身上的衣裳有些不妥便赶紧回去换过来,大嫂莫怪。”
宁老夫人并没有接话,见人到的差不多了便对几位大师说道:“开始吧。”
而此时三姑奶奶院子里,一个婆子低着头在三姑奶奶面前回话:
“太太,老奴刚才去领这两日的份例,您之前说过要他们准备的两斤极品燕窝、四匹水云缎,还有一些胭脂水粉,那些采买的奴才竟然一样都没有给太太准备。”
这个婆子是三姑奶奶从自家带过来的,所以称呼她为太太。
三姑奶奶三角眼一翻凌厉地看过去:“怎么会没有准备?谁给他们的胆子,莫不是这些狗奴才故意这么说实则想要私吞?”
说完三姑奶奶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虽然她只是府里的姑奶奶,可是凭她一贯跋扈的性子,以往她想要在份例上多添些东西都没人敢说什么,就是大嫂也从不在这方面让她不快。
那婆子回道:“奴才特意去问了陆管家,管家竟然说老夫人那边发的话,府里如今少了大笔进项,老夫人发话以后各房都要缩减开支,像燕窝、人参之类贵重补品的日常供应往后都没有了;还有那水云缎颜色太过奢华也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