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瓷眉头皱得更紧:“原来外面那些铺子庄子都是大堂兄在管理?刚才看账本上记得铺子、庄子今年的进项实在说不过去,看来大堂兄实在不擅长管理这些。”
魏氏:“怎么可能?你大堂兄管得可尽心了,要说铺子的收益不好那兴许是下人偷懒没好好干,回头我跟你大堂兄说说,叫他再盯紧一些。”
喻青瓷话锋一转又道:“大堂兄在外没有挣到俸禄,我记得二堂兄一直在大理寺当差,怎么公帐上也不见他的俸禄记载?莫非是账房先生忘记写上去了?不应该呀!”
魏氏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板着脸道:“你二堂兄虽然在大理寺任职,可他不过是一个芝麻小官吏,每月能有多少俸禄?平日里还要跟同僚出去应酬,一个大男人身上总得有些银钱不是?所以是大哥,也就是你公公当初亲自点头说他的俸禄不必上交了。”
喻青瓷:“原来如此,看来公公对两位堂兄确实太好了,不但不用上交俸禄,每月还能从公中再领取二十两月银,啧啧,这样的好事在我们南平伯府是绝不可能有的。”
喻青瓷一副羡慕极了的表情让魏氏越发觉得,这天儿简直没法聊了,这死丫头是什么意思?
正绞尽脑汁想着说些什么,就听咣当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朝声音出看去,就见谦哥儿和惟哥儿站在屋角,地上是一个打碎的盆栽花瓶,里面栽种的四季海棠此刻七零八落躺在地上。
原来吃完了点心两个孩子坐不住就在屋子里玩了起来,两人跑来跑去捉迷藏,结果就把屋角木凳上放着的一盆开得正艳的四季海棠撞翻在地上。
魏氏吓得赶紧从贵妃榻上站起来,上前把两个孩子推到一边又笑着对喻青瓷道:
“男孩儿就是这样,调皮得紧,不过这样也好,这才是男孩儿该有的样子,若是在自己家里还一天到晚规规矩矩的,那一准儿不精神。”
说罢又对着两个孩子道:“看你们还调不调皮,把你们婶婶精心养护的花儿都给碰坏了,还不快去赔不是?”
谦哥儿不以为然地看看地上连翘正在清理的四季海棠,不想上前说话,被魏氏在身后又推了一把,这才不情不愿上前道:“小侄失礼了,还请婶婶原谅小侄。”
喻青瓷怎会跟一个孩子计较,于是浅笑着回了句没事,谦哥儿立即退后几步转身又扯着惟哥儿玩起来。
魏氏看着两个孙子满脸的慈爱,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可是刚才跟这死丫头聊了半天竟被她牵着鼻子走,眼下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偷偷看一眼喻青瓷,魏氏不死心地凑近喻青瓷道:
“这两个孩子还有些怕生,以后我多带他们过来跟你亲近亲近,等熟悉了就好了。”
喻青瓷看着两个孩子旁若无人地在屋子里转圈圈疯玩,实在看不出他们哪里怕生。
魏氏又东拉西扯说了好些两个孙子如何乖巧可人的话,四岁的惟哥儿已经在屋子里呆不住了要往外面跑,魏氏劝了半天劝不住这才带着两个孙子离开了。
临走魏氏还殷勤地回过头来说道:“等有空了我再带他们来跟你亲近。”
佟儿看着祖孙几人走远的背影小声道:“还是别来了。”
可惜了那株被打碎的四季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