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焰灵姬柔声回应。
修炼九凤朝阳诀的她对火焰和阳光尤为亲近,在阳光下运行,能化作炙热的真气,平日晒晒太阳便有助于修为提升。
……
踏踏踏的脚步声中,十万血滴军向着东郡方向开拔。
王离与韩信并辔而行,王离忽问:“王将军,可知道炎姬的身份?”
秦澜常到东郡游历,王离对此人颇为了解,知道她是秦澜的侍女。
那时,她不过地煞境修为,然而短时间内竟突破至天罡境。
……
对方所修的,霸道至极。
可以说,堪称妖孽。
在晒着阳光之时,便能修炼。
那散发的炽热气息,让人心生压迫之感。
韩信将军闻言,心不在焉地摇头。
“不清楚。”
“公子不说,便是不该我知晓。”
语气温和,却掷地有声。
王离听罢哑然失笑,自己确实操心过多。
但见韩信神色忧虑,不由疑惑:“既不知情,何以心绪不佳?”
韩信望向西南,默然片刻。
“王离将军,无事,赶路要紧,务必在榜单更新前抵达东郡。”
“否则延误,未能与剑神会合,后果不堪设想。”
语气深沉。
王离思索后点头:“遵从韩信将军之意。”
然而他心中笃定,韩信必有所思,只是不愿多言。
忽而,马车内传来秦澜清淡笑声。
“韩将军,统领十万血滴军,位列双榜,功业已成。”
“难道经过家乡,不想稍作停留以表感恩?”
语调柔和。
然而,这句话对韩信而言,却如惊雷炸响,震彻心扉。
此时,他神色犹疑,转瞬却变得坚定。他拱手行礼,沉声道:
“公子,待末将完成陛下交付的任务,从罗马归来,再回去也无妨。”
尽管语气平静,话语中却暗藏无奈与苦涩。
车帘轻掀,秦澜倚坐于马车内,双腿微悬,斜靠在栏杆上,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在韩信的记忆深处,此处离他的故乡不过十余公里,策马疾驰,半时辰便能抵达他长大的村落。
据韩信所述,村里有一位年迈的老人,曾在韩信最困顿时每日赠予他一块面饼,助他免于饥饿。这份恩情,韩信铭记于心。
而村中还有一个横行霸道的屠夫,曾让韩信忍辱钻胯以求保全性命。彼时的韩信体弱无力,为活命不得不低头。这份耻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虽明知那屠夫不会纠缠,但此事一直萦绕心头,成为难以抹去的伤痛。
此外,村落里还有一位倾城佳人,与韩信两情相悦,却始终未明言心意。她希望与韩信共度余生,但韩信为了追求功名,选择告别她,踏上习武学兵法的道路。他的目标,便是跻身人上之人。
如今,韩信已成大秦将军,统领十万精锐,算得上功成名就。而村中不仅有恩人,也有曾经欺负过他的人,更有一个默默等待他的故人。
正是这些牵绊,让秦澜有意调侃韩信。然而,韩信却态度坚决,摇头回应。
“禀报公子,西征刻不容缓,末将不敢停留,定不返回。”
语气坚定而沉稳。
未曾料到,话音刚落,原本笑意盈盈的秦澜瞬间神色凝重,眉目间透着寒意。
“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带上你的铁骑,马上离开。”
声音如雷贯耳,直击人心。
“公子,明日清晨,我希望在东郡见到你,若不然,军法伺候。”
韩信听后,怔在当场。他知道,秦澜此举是为了他好,要他回故土探望。内心虽也向往,却因心系国事未能成行。此刻,面对公子的强硬态度,他明白必须遵从。
“多谢公子体恤,末将即刻动身,速去速回。”
话毕,他正欲上马,却被秦澜喊住。
“等等。”
韩信止步,转身疑惑地看着秦澜。
“公子,何事?”
秦澜向炎姬使了个眼色,说道:“拿出来吧。”
“是,公子。”
炎姬转身进车,片刻后取出一只木箱,递交给韩信。
韩信接过箱子,试探性地问:“公子,我能打开吗?”
“打开便是。”秦澜颔首。
咔嚓一声,箱盖开启。耀眼的金光扑面而来,韩信赶忙合上箱盖,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澜:“公子,这是……”
“送你的。”秦澜微微挑眉。
“什么?送我的?”韩信惊愕不已。
秦澜点头,语气笃定:“没错,不用怀疑,全送你了。”
韩信瞬时领悟了其中深意,这分明是在让他保存这份财富,以报答恩人。想到此,他对秦澜涌起深深感激。
下一刻,韩信深深一揖:“多谢公子相助。”
秦澜摆手阻止:“先别谢,这可是从你俸禄里扣的。”
“即便如此,仍需感谢。”韩信语气坚定。
“好了,快去吧。”秦澜催促。
“是!”
随即,韩信怀抱装满金子的箱子,翻身上马,领兵疾驰而去。
王离目送韩信离去,摸着下巴轻声嘀咕:“难怪他心事重重,原来是要回乡。这行为,令人钦佩。”
稍作停顿后,王离拱手道:“公子此举,令末将敬服。”
对秦澜而言,一箱黄金算不上大事,但此举成功笼络了一位将军。此刻,他觉得此举十分值得。
秦澜正欲开口,却被王离的夸赞打断,不禁打了个哈欠:“王离将军,别拍马屁了,继续赶路。”
王离点头:“是,公子。”
待王离离开,秦澜望向韩信远去的方向,目光沉稳,低声说道:“希望你能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