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岱没忍住,脸转到侧面翻了个白眼。
“让姑娘白子。”沈杙面无表情开口,意思是把先机给她。
“那我不客气啦!”徐南岱声音恬静,在这夜里显得十分悦耳。
她轻放白子,转头又四处打量起沈杙的书房。
“你怎么这么早就开了地龙?”徐南岱淡声询问。
“怕冷。”沈杙落子。
“你有病啊?”徐南岱嘴快过脑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改口。
“没骂人,关心你。”
明明是一副男人的事,我都懂的表情。
“好着呢,你要试一下吗?”沈杙的话中带着几分戏谑。
说完自己也颇感意外,好像他们两人各自分开,都是独当一面的“天才”。合在一起就感觉不是“变异”,就是“变态”。
沈杙清咳一声,开口道:“该你了。”
徐南岱赶紧又跟了一步。
沈杙觉得她这棋下的无欲无求,不是很想赢,也跟了一步。
双方在棋面上,看着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各下各的。
徐南岱不再四处打量了,而是改成了用手指轻敲桌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每下一步,徐南岱敲击的位置,就离沈杙越近。眼看着就要越过中线,攀到沈杙那一侧。
竟被沈杙一把扣在桌面上,他确实乱了些心神。
再看棋面上两子越聚越多,越来越近。徐南岱突然莞尔一笑,抽出玉手,刹时加快了速度,“两军”自此正式交锋。
徐南岱的落子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沈杙棋逢对手,毫不退让。
终于,徐南岱落下手中白子,怅然若失道:“我输了。”
紧接着痛快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爽快道:“走了!”
“不说说,你原本所求之事吗?”沈杙往后慵懒的靠在软垫上,一手支起额头。
徐南岱转过身,眯眼一笑,讨好道:“怎么把暗卫撤走了?你刚刚也看到了,我这人可是危险至极的呦!”
说罢,冲着沈杙摆出猛虎扑食的动作。
“不是说要看着我,不能在国公府兴风作浪吗?我觉得一个暗卫恐怕不太够。”
徐南岱接着用手比出一个接着说。
“两个,最起码得两个。”说完一脸真诚的看着沈杙。
“又闯祸了?”沈杙沉声开口。
“没有,绝对没有。你这都是刻板印象。”
“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沈杙意味深长的追问。
他早料到徐南岱心中藏着巨大的秘密,原来以为这个秘密是韩彦卿,现在看来似乎这个秘密更大。
徐南岱莞尔一笑,咽下心中苦涩。
“二爷,不过是求条生路。”
这话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真话。
沈杙盯了她半晌,方才开口。
“你求的,我应了。”
虽然只与她下了一局棋,连续失眠几日的沈杙,居然有了困意。
“多谢,沈二爷。我就不打扰了。”徐南岱恭敬施礼,朝外走去。”
徐南岱刚一离开,暗影从外面进来。
“明日起,派两人跟着她,护她周全。”沈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