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挠挠头,\"像我妈收藏的那幅古画里的娘娘。\"
阳光太刺眼,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临一把扶住我:\"低血糖?\"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指节修长,和记忆里批阅奏折的那双手完美重合。我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脉象虚浮,肝郁气滞——你最近是不是总做梦?\"
\"你是……医生?\"
\"心理学博士。\"他微微一笑,\"不过家里祖传中医。\"
——\"朕要生在卿的时代……当医生治好你这爱哭的毛病。\"
薄毅突然拍桌:\"我想起来了!你长得特别像董鄂妃!我毕业论文就是研究这个!\"
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画像——那分明是我穿着朝服坐在承乾宫廊下的模样。
\"这画……\"
\"我家祖传的。\"薄毅得意道,\"据说祖上是襄亲王博果尔的贴身侍卫。\"
傅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沈同学,要不要去校医室?\"
校医室里,傅临给我倒了杯葡萄糖水。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他突然问。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见养心殿里披着龙袍的年轻帝王。
\"如果我说,\"我轻声问,\"我梦见过你是皇帝,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他忽然倾身过来,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笼罩住我:\"那朕是不是该说——'爱妃别来无恙'?\"
薄毅在门外探头:\"哥!导师找你!\"
傅临起身时,一枚玉佩从领口滑出——那是和我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的和田玉,刻着\"长命百岁\"。
\"明天下午三点,\"他回头看我,\"心理学楼402,我有个关于'既视感'的讲座。\"
走出校医室时,薄毅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哥从小做同一个梦——梦里他是皇帝,有个爱哭的妃子。家里人都当他读书读傻了,直到他去年在故宫看见董鄂妃的画像。\"
风吹起手中的纸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他说要早点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