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御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福临把玩着我的发梢:\"朕已经派人盯着他了。倒是你......\"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以后少往练武场跑,当心动了胎气。\"
我撇撇嘴:\"臣妾是担心费扬古......\"
\"放心。\"福临吻了吻我的额头,\"朕会保护好你的家人。\"
他的唇顺着我的鼻梁往下,最终覆上我的唇。
三日后,魏丑夫在当值时突然暴起,意图行刺正在视察火器营的福临。
千钧一发之际,费扬古挺身而出,一剑挑飞了魏丑夫的匕首。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给四阿哥绣小衣裳,针尖一下子扎进手指。
\"费扬古怎么样?\"
蔷薇连忙道:\"小少爷没事,皇上还夸他英勇,要封他做御前侍卫呢!\"
我长舒一口气,却又想起魏丑夫那句\"因为贱\",心头一阵发冷。
他恨的从来不是我。
是推行汉制,打破满人特权的福临。
暮春时节,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
福临牵着我的手漫步其中,突然道:\"朕准备彻底废除'逃人法'。\"
我心头一跳——这是满清入关后最残酷的法令之一,允许旗人追捕逃亡的汉人奴仆,不知造成多少家破人亡。
\"大臣们会反对吧?\"
福临冷笑:\"朕连自己的命都差点搭进去,还怕他们反对?\"
阳光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圈耀眼的金边。
是夜,费扬古来承乾宫请安。
十五岁的少年眉飞色舞地讲述白天的惊险,我却注意到他腰间多了一块羊脂玉佩。
\"皇上赏的?\"
费扬古脸一红:\"是......是荣音皇后给的......\"
我挑眉——十九岁的皇后和我十五岁的弟弟?
福临在一旁闷笑:\"朕看这门亲事不错。\"
入睡前,福临突然问我:\"还恨朕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些试探,那些误会。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四阿哥说,他原谅皇阿玛了。\"
福临低笑,俯身吻住我。
春夜的风温柔地拂过新叶,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