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家的也太狠心了,自己的女儿都不疼。
想来也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黄花大闺女,谁会愿意嫁给大自己十几岁的瘸子。
和这瘸子躺一张床上得恶心死。
这王家的婆娘竟然为了自己那个扶不起的儿子,毁了自己女儿的一辈子。
狠心呐。
女儿就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巷子里的几位婶子知道这个事后立刻就离王婶远了点,说实话,王婶这样的她们真的看不起。
王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她不敢对贺兰舟动手,只得恨恨瞪了谢明珠一眼,那双三角眼吊起:“呸!窑姐养的小蹄子,胡家的野种也配管我家事?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这是我家的私事关你什么事!”
胡同里的婶子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贺兰舟眸中寒光骤现,王婶怎么知道珠珠是胡家的人?
谢明珠上前反手扣住王婶的手腕,声音带着十分寒冷:“没想到王婶竟然认得窑姐的手段,哦,也是,毕竟您的好女婿瘸着腿爬你女儿床的时候,您可是亲手给女儿灌的鹿血酒!”
墙根下纳鞋底的赵老太突然摔了锥子:“作孽,怪不得正月里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瘸子在巷子里,原来是你引来的,王妹子,你糊涂呀。”
谢明珠扬声,唇角带笑:“诸位婶子倒是说说,王婶拿女儿给儿子换铁饭碗的工作,她这种人也配操心别人工作?”
王婶被巷子里的人几位熟人看着,老脸红成了猴屁股,丢下一句“贱蹄子说话没把门,当心祸从口出”,之后落荒而逃。
她身后的贺兰舟适时冷笑,声音冷冽:“纺织厂马主任上月刚因买卖岗位被格委带走,这会正在忙着退赃款,回头我去格委那边说说,让他们再仔细查查,是不是有人顶风作案。“
还没走出几步的王婶听到这一句踉跄后退撞上了院墙,“咚”的一声,狼狈极了。
人群爆出一阵哄笑,王婶老脸红成了猴屁股。
平时王婶在他们这个胡同可跋扈了,仗着自己女儿嫁去了工人家庭,整天嘚瑟自己儿子也会去纺织厂,原来是用女儿去换,结果女儿赔了,工作没捞到。
这王婶怕是要气不久。
谢明珠抚了抚鬓角,笑如海棠:“对了,王婶,您家粪坑确实该清了,里头怕是不少东西会坏掉。”
【哎……总算是有人知道我藏在这儿了】
【我说你也不容易,那地方滂臭】
【这王婆子怕我被格委的人搜了去,就把我放在粪坑里】
它也没办法啊,又没有脚能自己走。
那紫檀木做的箱子,沤在粪坑里怕是已经烂掉,可惜得很。
谢明珠也没办法,总不能跑去人家粪坑去刨出来吧?
王婶听到谢明珠这句话突然回头,恐惧地看着她,这个小姑娘有点邪门,她怎么知道这么多事?
似乎是担心等会谢明珠又爆出什么秘密,王婶加快脚步,回到家后“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拍着胸口,下次见到这个姑娘她得绕道走。
巷子里的人很快就散去,谢明珠和贺兰舟进了院子。
贺兰舟跟在后头,皱着眉:“珠珠,那王婶家的粪坑里,真的有东西?”
谢明珠眨巴着眼,狡黠一笑:“我诈她的,我见胡月娘往粪坑里丢过东西。”
这年头一诈一个准,嘿嘿。
其实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