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虞贵妃禁足!”皇上甩袖而去。
虞将军尚在沿海抵御海寇,磨还没推完,驴暂时不能杀。
“不要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啊……”虞贵妃大声喊叫着,被宫人拖走。
睿王不敢求情,只是恨入骨髓地看着裴墨染。
此次,虞贵妃犯了大忌,多半难以东山再起。
皇后眼角的皱纹都笑了出来,隐忍憋屈多年,一朝扬眉吐气。
屏退众人后,她握着裴墨染的手,慈爱地说:“墨染,你做得很好。”
“嗯?”裴墨染蹙眉,“不是母后所为?”
皇后的眼底迸发一丝怀疑,她轻笑:“或许是云澈做的吧。”
“皇兄向来缜密,谋略双全。”裴墨染的脸上露出崇敬之色。
皇后看着眼前人,心里惊觉他跟皇上的样貌足有六分相似。
倘若今日之事是裴墨染所为,她就不得不防了。
夺嫡就是如此,希望自己的盟友强,可又不希望他太强。
……
回程的马车上。
裴墨染心情大好,他握住云清婳的双手,迟疑地问:“蛮蛮,方才虞贵妃的酒没问题?”
狗男人果然还是怀疑到了她身上。
“妾身跟父亲学了许多,知道酒场上最易生龃龉,所以出门前吃了解毒丸。”云清婳解释。
他打消疑虑,眼中迸发出嘉赏。
蛮蛮不愧是云丞相从小按照当家主母培养的贵女,有她在,不仅可以帮他争脸面,还可帮他抵挡许多暗潮。
“耳坠丢了便丢了,何必摸黑寻找?本王稍后赐你一箱。”他揉揉她小巧的耳垂。
她摇摇头,苦恼地说:“可那是夫君送的。”
这让裴墨染的心十分熨贴。
他随意赏的玩意,他都不记得,但蛮蛮却视若珍宝。
不像赵婉宁,把他精心送的生辰礼,赏赐给贱婢。
“真傻!蛮蛮,方才若是虞贵妃得逞了,本王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她,完全忽略了还赵婉宁在场。
云清婳的眼底滑过狡黠。
这副耳坠其实是裴云澈送的,她赌裴墨染不记得,所以胡说八道呢。
没成想狗男人这么感动。
赵婉宁黑着脸,她双手抓着膝上的绸缎,紧紧攥着拳。
“您方才还怀疑妾身了,妾身看见了!”她没好气地推开他。
裴墨染就知道她会看出来,她向来冰雪聪明。
“本王只是担心蛮蛮中药。”他苍白地解释。
但云清婳的重点却不在此,她双眼一定,视线射向赵婉宁,“王妃,方才虞贵妃攀咬妾身,您为何要帮着虞贵妃询问?”
“我……”赵婉宁完全没想到云清婳会翻旧账,有些心虚。
裴墨染的脸也沉了下去。
“您就这么容不下妾身吗?倘若妾身没有人证,虞贵妃攀咬成功,我会身败名裂,夫君会怎么样呢?”云清婳戛然而止。
赵婉宁恼羞成怒,她斥道:“你一个侧妃,凭什么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你何时骑在我头上了?”
“住口!”裴墨染低吼,他看赵婉宁的眼神带着鄙夷、嫌弃,“你方才帮着虞贵妃质问蛮蛮,你是想害死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