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冷笑,想栽赃她?想用苦肉计?
好!
那便如你所愿!
云清婳抬脚,照着她的屁股狠狠一踹,直接把崔夫人踹进池塘。
“救命,救命……”崔夫人猝不及防,喝了好几口池塘的脏水,狼狈地在水里扑腾。
她的肺呛得疼得要炸了。
“啊……”沈沁吓得惊呼。
魏娴连忙道:“快来人!快救人!”
几个会水的婢女跳下池塘,才将崔夫人捞了上来。
赵婉宁腾的从檀木椅上起身,一脸威严,怒目圆睁,“云侧妃,你太过分了!”
“王妃,是崔夫人先……”云清婳解释。
赵婉宁厉声打断她的话:“住口!我方才都看见了,崔夫人想与你解开心结,可你不仅掌掴她,还踹她下水!之前的乖顺,原来都是装的!新人入府,你就这般嫉恨?”
云清婳好似被吓到,她欠身行礼,双目通红,“王妃,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也不能起了杀心!此事传出去,你不要脸,肃王府还要脸呢。”赵婉宁高高在上地指着她的鼻尖。
崔夫人裹着薄毯,狼狈地坐在地上,眼中布满红血丝,“王妃,您要给妾身做主了,妾身差点就死了呜呜……”
“云侧妃善妒失德,谋害性命,即日起禁闭半年,静思己过。”赵婉宁不容置喙。
就在这时,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从一侧传来。
“又怎么了?”
裴墨染大步流星地走到云清婳面前。
云清婳仰头,委屈地看着他。
裴墨染看着她如同小鹿般澄澈的水眸,心轻轻一颤。
方才他全看见了,的确是蛮蛮动手打人,推人下水。
“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这几日月信迟迟没来,说不定云侧妃残害了妾身的孩子!”崔夫人捂着小腹。
裴墨染鬓角的青筋鼓起,他心中烦躁更甚。
他的长子,怎能是高丽血脉?
“捕风捉影的事,你怎敢乱说?待府医看了再说。”裴墨染示意婢女将她扶走。
崔夫人不情不愿地被带走。
赵婉宁上前一步,叹了声:“王爷,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裴墨染下意识后退,疏离地跟她拉开距离。
昨晚的算计,让他除了气愤,还感到耻辱。
他将云清婳扶起来,面色沉静淡然,掩饰住内心的怀疑,“蛮蛮,你可有解释?”
“……”云清婳眸色暗淡,失望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裴墨染的心像是被揪住,疑影在心上飘忽不定。
她打人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难道还有转机?
云清婳的心中泛起了玩味。
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但她就是不解释。
她要让裴墨染为他的哪怕一丝丝怀疑感到后悔。
气氛陷入了僵局。
裴墨染的俊脸上像是结了冰,他答应过日后不轻易怀疑她。
可这次让他怎能不怀疑?
他视线一挪,烦躁地质问:“你们可看见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