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人家的女眷穿红戴绿也没什么,可若是碰到小心眼的主母,难免会寻侧室的麻烦。
赵婉宁正是搅家精,绝对会借题发挥。
裴墨染一噎,他信誓旦旦道:“无妨!蛮蛮想穿什么便穿什么,本王看谁敢不满!”
“王爷,皇祖母必不会有错,妾身听皇祖母的。”云清婳哑声说。
她着实意外,看来,这一次裴墨染是动了真格。
他对赵婉宁的情谊已经快消磨殆尽了。
“墨染,你若真想对清婳好,不是赏她一匹布一支珠花,你好好想想,该给她什么。”太后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孙儿跪安。”
“臣妾跪安。”
裴墨染、云清婳异口同声。
云清婳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太后没有赏赐下来。
她想要的可不是一块布。
男人的权跟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想必,太后跟她想到了一处。
裴墨染带着她去求赏没求到,还被拂了面子,他更加觉得亏欠。
他急着想补偿她。
“夫君,妾身什么都不要,您别再闹了。”她觉得有些丢人,声音极小。
他疼惜地望着她。
一回到府邸,裴墨染便牵着她的手,去了花厅。
他召见管家。
“见过王爷、云侧妃。”管家恭敬地行礼。
裴墨染的声音陡然拔高,“日后府中中馈,交由云妃打理。”
管家并没有多震惊。
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方才正妃被禁足,他们就知道肃王府变天了。
“可是……这不合规矩。”云清婳似乎被吓到了,她温吞地说。
裴墨染捏着她的手心,“本王的规矩才是规矩,这些狗奴才,阳奉阴违,早该处置了。”
她的眼底流动着欣慰的光。
裴墨染果然听懂了太后的暗示。
管家权,她早就想要了。
“妾身定不负王爷的嘱托。”她福身。
裴墨染将她搂进怀里,“蛮蛮贤惠大度,有你掌管中馈,本王放心。”
一箱箱账本、印章被从清心阁抬去玄音阁。
赵婉宁气得砸碎了一屋瓷器。
风声传到玄音阁时,云清婳正趴在榻上看话本子。
飞霜嗤笑,“这就是无能狂怒!”
裴墨染从浴室进入寝殿,绕过屏风,便看见云清婳托着下巴,趴在榻上,黑鸦鸦的青丝披在脑后,她穿着绸白亵衣,领口微敞,其中的丰腴若隐若现。
她的脚丫在空中悠悠地晃着,脚趾泛着淡粉,莹润如玉。
他顿感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
这样的媚态,自然不是无意形成的。
云清婳有意为之,想要给他些奖励。
他今日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