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苏婉婉早产(1 / 2)

裴长风一步一步靠近,像是面对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而他悠闲得像是一只猫。

裴长风转着手中的剔骨刀,蹲下身来,“惊讶吗?”

宋明浑身颤抖,求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嗓间像是卡了刀片,发疼。

雪声簌簌,落地无声,天地间忽地就静默了下来。

削骨刀所过之处寒光阵阵,闪着要夺命的光。

宋明的耳边轰鸣,忽地,他反应过来,要从门的方向逃窜出去。

裴长风伸腿一绊,宋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像是一块破抹布。

裴长风没用什么力气,只是宋明太胆怯,脚步轻浮,腿脚酸软,很快就爬不起来了,像一只癞蛤蟆一样在地上瘫着。

裴长风戴上皮手套,将那满是细针的绳子拿起来,一圈一圈缠绕在宋明的手腕和他的脖子上。

很快,宋明的手腕和脖子上就渗出了细细麻麻的血。

“长风、长风我知道错了,”宋明哭,“这一切都是我爹让我做的,我不想这样的啊,长风你原谅我吧,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他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涕泪横流。

但他好歹是能哭的,裴长风像朽木一样躺着的时光,就连挑一挑树干里的蛆虫都无能为力。

裴长风笑着,是很轻的笑,因为有从心底感受到的不易与快乐,所以他面带笑容。

他将剔骨刀往前一指,宋明就一下哑了火,颤颤巍巍盯着刀刃,生怕这刀刃刺进他的身体里。

裴长风的手往下轻轻一划,在宋明的惨叫声中,匕首划开了他的衣襟,不见血。

“怕么?”裴长风问。

“我怕了!我怕了!”宋明嚎啕大哭,失禁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他嘶吼着求饶,裴长风却已经失去了游戏的心,第一下,割掉他右手手背上的肉,第二下,是左腿腿上,剜了一个血洞。

这夜伴随着凄凄雨雪,宋明没能死。

裴长风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喉咙,戳破了他的耳膜,砍断了他的十指,把他丢在这件屋子里。

宋明死不了,能活下去,像一条蛆虫一样活下去,也不能指认裴长风。

这是裴长风给他的报复。

一场至死方休的报复。

天将明,裴长风回城,他洗净身上的血污,又细细地熏过香,确保自己身上的味道不会惊扰到苏婉婉,这才钻进被窝,搂着她温存。

苏婉婉身上的味道是裴长风一直所钟爱的,不是因为什么香味好闻,而是苏婉婉熏哪种香,裴长风就爱哪一种,一切只是因为苏婉婉。

苏婉婉睡得迷迷糊糊,知道他回来了,闭着眼睛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在看他有没有受伤。

“都弄完了?”

“结束了。”裴长风亲吻她的手指。

很快,上朝的时间也到了,裴长风换上朝服,进宫去。

进宫的路上,他碰见了范凌,范凌走近他,“郑家的那些东西,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裴长风低声,“不过我听说皇上那边也会有动作,应该是不需要我动手了。”

“那更好,反正你主要的仇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范凌笑,“恭喜啊裴翰林。”

裴长风道:“等婉婉生产那日再同我说这句话吧。”

“你是说,裴长风连夜出城,又在天亮前赶回来了?”廖橙若有所思。

那日丢了大丑,她虽说被关在王府不得外出,但也有许多眼线在外面,能够盯上一些她怀疑的人。

那日的事情,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白季同,然后是裴长风,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果子,又与她有过节,不得不察。

这段时间下来,虽说没查到两人与她的事情的直接关联,却查到了一些两人隐约的、不可告人的辛密。

例如白季同夜会的女人,又例如,裴长风出城的事情。

“有趣,”廖橙不想猜到底是谁了,不如就把所有她盯上的人全部都当做目标报复一顿,这样才痛快,“有查到他出城是为了什么吗?”

廖橙的属下道:“似乎与一宋姓男子有关,那男子也是三日前出的城,在出城前曾经去找过裴长风。”

“裴长风是在与他密谋什么?还是说,裴长风杀了他。”

廖橙坐起身来,忽然大笑,“我知道怎么玩了。”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令人去翰林院交给裴长风,在送信人出门前,她又将人喊住,“等等,现在去送,太早了。”

还不到时候呢。

年节来得很快,今年这个年过得非常热闹。

苏婉婉、裴长风、苏察、柳寡妇还有苏朝朝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算上苏婉婉肚里的孩子,应该是六个人。

苏察喝了些酒,要拉着裴长风比画,柳寡妇则是在和苏婉婉分享她新的的美白秘方,经过一段时间的倒腾,柳寡妇是白回来了一些,不过还不是太白,起码不像炭了。

“等到了三月,你就要生了吧,”柳寡妇摸了摸苏婉婉的肚子,神神秘秘的,“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一个男娃。”

苏婉婉好奇,“此话怎讲?”

“你总吃酸,酸儿辣女,不是男娃是什么?”柳寡妇笑,“不过我说的也不准,女娃也很好,咱们不讲究这个。”

苏婉婉倒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期待,总归是第一个孩子,男女都好。

那边苏察拉着裴长风比试完了,裴长风摔得脸上身上全是雪。

苏察哼了一声,“你看你这小鸡崽子一样的身子骨,以后怎么保护我闺女?”

裴长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婿日后一定勤勉锻炼,绝不怠慢。”

对于苏察的敌意,裴长风本来是不能理解的,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忽然想到,若是他与苏婉婉的女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嫁了人,还吃了那么多苦,他的态度一定比现在的苏察要差。

裴长风这么识相,苏察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他。

在苏家吃过团圆饭后,下午裴长风和苏婉婉就去了侯府,侯府也很热闹,两人还都收了不少红包。

晚上,好不容易回去了,苏婉婉守岁守不住,迷迷糊糊地就抱着肚子睡了,睡前还在嘀咕,“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