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sir,是伱饮酒饮多了啦。”</p></p>
谢生脸色越来越黑,对宋仁咬牙道:“好小子,耍我是吧,你是真不怕我让人盯死你啊。”</p></p>
宋仁笑着给他倒了杯酒:“一点小事而已,民不举则官不究嘛,谢sir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就像之前讲过那样,只要我在的地方,某些搵钱的路子就绝不会碰,也不会让其他人碰。”</p></p>
“至于一些小事情上,也就麻烦谢sir稍加关照了。”</p></p>
这也是谢生愿意给宋仁面子的另一个原因——</p></p>
宋仁入场铜锣湾的几条街,所有涉嫌粉档的买卖,都会被清扫出场。</p></p>
这玩意虽然是简单直白的搵钱路子,但它太得罪人。</p></p>
尤其是条子馆,对做这类买卖的社团恶意极大,远超其他几个方面。</p></p>
宋仁本身对粉档就天然抵触,何况当前阶段有的是能搵钱的买卖,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p></p>
而且,只要能甩掉粉档,日后进行社团的转型也能加个分,何乐而不为。</p></p>
谢生也被他安抚下来,但还是有一点不高兴:“你先前才刚讲过要风调雨顺的,结果掉头就要和东星的人大规模晒马?”</p></p>
宋仁:“谢sir,我讲风调雨顺,就一定会风调雨顺。”</p></p>
“东星的人,我私底下会摆平的,这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p></p>
谢生有些疑惑:“点样摆平?难道拉你大佬来摆和头酒?”</p></p>
宋仁:“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反正不会让你难做就是了。”</p></p>
……</p></p>
宴席散去,宋仁站在食肆门口谢客。</p></p>
最后人散的差不多了,巴闭走过来道:“大佬,那边都安排好了。专门挑了几个最机灵的,会时刻盯着乌鸦的动静,有消息了就立马传过来。”</p></p>
宋仁正琢磨着其他事情,所以没有说话。</p></p>
巴闭悄悄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声询问:“大佬,我们是要对东星动手吗?”</p></p>
宋仁随意的点点头。</p></p>
他确实是准备挂掉乌鸦,不过不是以现在的这一身份,而是换上一张脸……</p></p>
正琢磨着,街道旁边就有人突然喊话道:“老板,听曲儿吗?”</p></p>
宋仁转头:“……”</p></p>
巴闭也跟着转过头,却见在食肆门外的步行道上,两個着长马褂的中年男人一起向这里走来。</p></p>
两人身上是洗得发白的青蓝马褂,鼻梁上都架着一副盲人墨镜。</p></p>
背后则一起背着一块用布匹包裹起来的,形似棺材板的东西。</p></p>
见他们这装扮实在是有些晦气,巴闭毫不客气的当场开骂:“听你老母啊!大晚上的背着一副棺材板出门啊,唬谁啊!”</p></p>
只是巴闭才刚说完,宋仁却平静的询问:“这曲儿,它好听吗?”</p></p>
巴闭茫然:“啊?”</p></p>
体格较瘦的中年人:“当然,我们兄弟俩的水准一向是很高的。”</p></p>
巴闭有些懵。</p></p>
这对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p></p>
更关键的是气氛有点不对啊。</p></p>
他好奇的在大佬和两名卖艺中年的身上环顾了一圈,最后才小声嘟囔一句:“大佬在想什么呢,一个街头卖艺的能有多高。”</p></p>
较胖中年压了压头顶的圆边帽,语气异常平淡:“这位老板,我们兄弟俩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哦。”</p></p>
巴闭哼声道:“挑!在这吹水呢!”</p></p>
瘦中年抬头:“要试试看吗?试试不要钱。”</p></p>
巴闭还想再怼一句,但被宋仁盯了一眼:“你不讲话,冇人当你哑巴。”</p></p>
巴闭一脸懵。</p></p>
这,我……</p></p>
我什么时候得罪大佬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