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鸿儒迟迟不动,赵言不由得皱眉。
“赵大人不愿喝酒,可是看不上本侯?”
赵鸿儒那握着酒杯的手,僵硬在半空当中。
他干笑两声。
“不敢,今日我身体有些抱恙,大夫说不宜饮酒,今日恐怕是不能与侯爷饮得尽兴了。”
赵鸿儒的脸上装出失望的神色,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然后苦恼地将酒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赵言的眉毛挑了挑,心中冷笑一声。
小样,就这点小把戏,还在我面前卖弄?
赵言没有丝毫给赵鸿儒留有情面,反而故作担忧的说道。
“既然赵大人身体抱恙,正好我此次前来时带了一位大夫,不若让他为赵大人看上一看,说不定有法子调养。”
赵言的话音刚落,赵鸿儒便是再度僵硬在了原地。
他面不改色地盯着赵言,正欲拒绝,却听见一旁的人顿时拍桌而起!
砰!
“逆贼,你究竟是何意思?”
“赵大人既然不愿喝酒,又何故为难赵大人?莫不是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这里可是青州刺史府,哪能容得着你这个逆贼在这里放肆!”
赵鸿儒闻言寻声望去。
那是在青州府学,今年准备参加大齐科举的学子,魏舸。
而赵言原本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魏舸的方向。
赵言也没有生气,只是漠然地注视着他。
整个大堂之上,一时间气氛无比的压抑。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点动静。
魏舸神情激愤,欲要号召众人将这逆臣贼子给拿下。
“诸位,以我之见,不如将这逆臣贼子直接拿下送往皇城,皆是各位都是有功之臣!”
魏舸声音落下,可大堂上却是寂静无声。
压根就没有人理会他。
看到这一幕,魏舸额头上顿时析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看着原本还坐在他身边,与他一同义愤填膺的同窗,此刻竟然低着头,装作一切都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模样。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同窗摆了一道。
然而,当他后悔的时候,依然是来不及
赵言突然轻笑一声,抬起头蔑视着他。
“哦?”
“既然你说我是叛党逆贼,可有证据?”
“还是说我可曾勾结外族,或者残害百姓,又或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面对赵言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眼神,魏舸浑身一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差点没有站稳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哆嗦着嘴皮子开口道,“没……没有。”
赵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
“既然都没有,那又何来的叛党逆贼之称?”
魏舸面色涨红,他堂堂青州府学的学子,既然当着面说不过一个武将,这让他感觉自己丢了我辈才子的脸面。
可面对赵言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时,他却提不起来任何的勇气。
而这时,赵鸿儒却是跳出来当了和事佬。
“不过是还未参加科举的选择罢了,说话都有唐突,脑袋愚笨,侯爷就不要计较了。”
他这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赵言的目光又重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