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南锣鼓巷街道办,也接到了一机部送来的调查报告。街道办的领导王主任看着报告,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如此的愚蠢,去一机部调查的办事员白挨了一顿打不说,还被人扣了“污蔑同志,人云亦云,没有调查,乱扣帽子,破坏国家建设”帽子,这些帽子那一个都能把街道办压塌。
街道办的王主任现在也是头大,始作俑刘海中,闫阜贵,傻柱已经让一机部的保卫科送到了街道办,看样子是没少遭罪,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要说这算多大事,还真不算大,就傻柱严重点,刘海中和闫阜贵作为院里联络员,有义务向上举报,只是方法方式不对,要是通过正当方式上报,没一点事,弄成如今这样,只能说他们蠢。
现在人家一机部等着看街道办的笑话呢,谁让街道办凭着三封举报信就敢去人家那抓人呢,自己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连着在区里的丈夫也得跟着吃挂落,轻重不好拿捏啊。
王主任把街道办的头脑都召集在一起,把调查报告让人传阅了一遍:“都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处理”
众人看完报告,都是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
见没人说话:“陈副主任,你是主管治安的,你说说这该怎么处理?”
陈副主任也没想到事情会甩到他头上,他咳嗽了一声,道:“这个,我觉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毕竟咱们这次做的确实不妥,也得给一机部一个交代。”这完全就是车轱辘话,他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王主任到:“那该具体怎么处理,还得大家商量个章程出来”,说着看向了主管宣传的刘副主任:“刘副主任,你说”。
刘副主任推了推眼镜,心里也是直犯嘀咕,这事确实难办,处理轻了,一机部和王为民那边不好交代,处理重了,又无法可依,又不是犯的思想性错误,就是看人不顺眼,想整一下人家,还没整成。
他想了想道:“我觉得咱们可以先开个群众大会,批评教育下他们三人,然后再按陈副主任说的给予适当的处分,这样既给了一机部交代,也保留了咱们的面子。”
这时主管思想建设的王副主任说道:“我不同意,这样做太轻了,不足以平民愤,我觉得应该把他们三人作为反面典型,让他们劳动改造,还要在全街道进行通报批评,还要把处理结果通报给他们所在单位,让他们知道诬陷同志的后果。”
王主任点了点头,觉得王副主任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如果不严肃处理,恐怕难以服众,但又怕丢了面子。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事情早已传遍半个四九城。
她看向众人:“大家的意见呢?”
见大家都不说话,王主任接着道:“那就按照大家说的,先开群众大会,进行通报批评,再让他们来街道办学习三个月,至于把他们树立典型,通报道厂里,那他们不得丢工作,咱们也不能做得太绝,不能不给老百姓留活路不是,毕竟他们以后还得在院子里生活,也得给他们留条退路。”
这个时期去街道办学习班学习,这是好听的说法,在当时的背景下,学习班并非单纯的学习场所,而是某种形式的非法拘禁。
被要求参加学习班的人,看看都有什么人:那些被视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不参加生产劳动也不外出做工的人,以及一些思想出问题教师、干部和家庭出身不佳的农民等。
这些学习班通常设在偏远街道办和农村交界处,学员不仅要进行劳动,还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并经常需要写检查和思想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