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政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好!想见孤?她倒是有胆量!孤倒是要问问,这陇西李家的嫡女,送我这样一份‘大礼’,究竟是何用意?莫不是陇西李家觉得大秦的天,要变了?
还是说,这是他们李家给孤的一份特别‘大礼’!既然她如此想见孤,那就将人带上来!”
不多时,李八子便在蒙狰的押送下踏入殿内。
越过殿门,看到端坐在主位上的始皇政以及一旁的宁堇琰的那一刻,她竟刻意挺了挺胸膛,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来。
那姿态,仿佛她并非是犯下大错的罪妇,而是这宫殿的主人。
进入殿中,她缓缓跪下,行了个礼,然而,还未等始皇政开口说话,她便自顾自地站起身来。这一举动,让一旁向来忠心耿耿、恪守宫廷礼仪的李公公看了,顿时愤怒不已。
李公公瞪圆了眼睛,大声喝道:“大胆罪妇,觐见大王竟敢如此无礼!还不速速跪下回话!”
李八子虽因双胎妊娠,身体有些不适,脸上也不复往日的荣华光彩,但仍是一副陇西贵女的高傲模样。
她站得笔直,毫不畏惧地回话道:“我乃陇西李家嫡女,身份贵比王女,我何错之有?难道我不该对大王您一见倾心?不该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一心要入宫成为大王的妃嫔?
又或者,我不该以自身为质,让李家上下为大王一统六国的霸业竭尽全力,成为大王麾下最锋利的刀刃?”
李八子情绪愈发失控,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那几句质问,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叫喊出来,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可她却浑然不知,始皇政心中早有收服陇西的打算,而她这一番所作所为,无疑是亲手将李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面对李八子这一连串近乎疯狂的质问,始皇政出奇地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神色平静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犹如一头蓄势待发、正审视猎物的雄狮,冰冷的目光看向李八子,冷冷开口道:“你既一口咬定自己无错,那倒是给孤好好说说,你与宫外侍卫私通,还怀上身孕,这究竟是何道理?
难道这荒谬之事,也是你所谓对孤的倾心之举,亦或是陇西李家效忠大秦的独特方式?”
李八子听闻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慌乱之色,但到底是陇西李家的嫡女,她很快就强行镇定下来。
只见她冷笑一声,故作镇定地说道:“大王,这纯粹是有心人恶意编造的谎言,就是为了污蔑臣妾。臣妾对大王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啊!
大王难道忘了臣妾肚子里这孩儿吗?臣妾不怪大王一时忘了,可这孩子千真万确是大王的骨血啊!”
说着,她竟像是陷入臆想一般,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迷离地看向窗外,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仿佛真的沉浸在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
“简直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