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禄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傅师兄,我实在是太累了,这冰天雪地的,让我歇会儿吧。你看我这手都冻僵了,实在拿不动斧头啊。”
傅玉林哪里肯依,双手叉腰,大声吼道:“不行!立刻给我起来砍柴,不然有你好看的!你以为这是跟你商量呢,这是命令!”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树林外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张小禄心中暗自盘算:“哼,傅玉林,你跟着我来,无非就是要我针对我,现在正好没人,正好让你知道我得厉害,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耀武扬威。”
他嘴上却唯唯诺诺地应着:“傅师兄,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但身子却纹丝不动。
傅玉林见张小禄不为所动,更加恼怒了,他冲上前去,伸手就要抓张小禄的衣领。
就在这时,张小禄提起内力,强行压住体内寒毒,调息片刻,他眼神一凛,身形一闪,使出了白云观绝学幻影步。
傅玉林虽说是天师山的弟子,但毕竟是初级弟子,他哪里见过白云观的镇派轻功,顿时就傻了眼。
傅玉林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连张小禄的影子也看不着。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片刻之间,张小禄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傅玉林身后,一把将他擒住,然后迅速将他抓到西山断崖边。
傅玉林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断崖下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深不见底。
他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张……张小禄,有话好好说,你……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
张小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傅师兄,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怕成这幅模样?今日我就要将你扔下断崖,让你粉身碎骨!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欺负伙房的弟兄。”
傅玉林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连连求饶:“别别别,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是我鬼迷心窍,不该刁难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顺着脸颊滑落,和脸上的雪水混在一起,心中满是恐惧与懊悔,肠子都悔青了,只怪自己当初不该如此冲动。
张小禄看着傅玉林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他冷冷地说道:“饶你也可以,不过这一千斤木材得由你来砍伐,我就在这儿舒舒服服地休息,好好监督着你。你要是敢偷懒,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傅玉林一听,心中叫苦连天,只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但此时命悬一线,哪敢有半点不从,只得无奈地连连点头,声音颤抖地说:“好好好,我砍,我砍。我一定拼了命好好砍柴,绝不敢有丝毫偷懒。”
张小禄哈哈一笑,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带着几分畅快。
他随手便将傅玉林像扔麻袋一样扔在雪地之上,又把手中斧头“哐当”一声扔在他面前,大声喝令道:“现在就给我去砍,今日砍不到五百斤木材,你休想休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张小禄找了个背风又舒服的地方坐下,双手抱胸,悠闲地看着傅玉林在雪地里辛苦地砍柴。
傅玉林每挥一下斧头,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寒风吹过,他额头上的汗水很快就结成了冰碴子,头发和眉毛上也挂满了白霜。
他一边砍,一边心中懊悔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这功力比师父都要厉害一截。我为什么要主动来监督他,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自讨苦吃吗?真是悔不该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