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三根芦管从门缝探入。
刷!
洛天宵袖中柳叶镖闪过,快速斩断管头。
啊!
外头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有埋伏!”
洛天宵破门而出。
张博抡圆了门闩,照脸就砸。
洛天宵旋身飞踢,将个黑衣汉子,踹得撞断廊柱。
东厢房内。
翠屏利落推开雕花窗。
朱嫣儿纤指掩唇。
翠柳抄起贼人,遗落的迷香筒,就着灯笼火折子反手掷出。
打斗声骤起。
翠柳横剑挡在,朱嫣儿的身前。
朱嫣儿的眸中,寒星点点。
“大小姐,护卫们应付得来。”
翠屏低语。
朱嫣儿指尖银光隐没,随她们移步庭院。
残月斜照间,洛天宵身形如鬼魅。
九把钢刀,竟沾不得他半片衣角!
两个黑衣人突然调转方向,提剑扑向朱嫣儿。
袖中寒光直取朱嫣儿面门,洛天宵旋身时,腰带铜扣应声而断!
他反手扯下,直接砸晕一个。
挑起贼人落地的钢刀,刀柄重重撞上来人膝窝!
嘭!
朱嫣儿主仆二人罗裙轻旋。
贼人踉跄下来,却是啃了满嘴泥。
不过半柱香。
贼人横七竖八躺作一堆。
翠柳查验老嬷嬷,发现只是中了蒙汗药。
“哪个山头的?”
洛天宵踩着贼首逼问。
黑衣沉默装死。
洛天宵用靴尖碾上,黑衣人的手腕。
“不说,直接扔后山喂狼!”
咔!
墙外忽有枯枝断裂声。
张博追出。
一道黑影斗篷翻飞,很快隐入松林。
“大哥,溜了个探子!”
“丧家之犬罢了。”
洛天宵又往贼首肋间,补了一脚。
“这地界他们熟,你追也是白费力气。”
那贼首终于熬不住,哭嚎道。
“有个戴银铜面具的,赏了五百两,说带走朱小姐能换白银千金!”
“高的矮的?”
“身量七尺!带着檀木香!”
洛天宵嫌恶地撒手,靴底制住他咽喉。
“蠢材!让人当木仓使还做发财梦!”
“张护卫,押送县衙。”
朱嫣儿轻抚袖口褶皱。
张博有些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处理。
朱嫣儿又添了句:“翠屏跟着。”
翠屏暗暗跺脚。
朱嫣儿的眼底,藏着狡黠。
翠屏只得认命的,与张博一前一后。
用牛皮绳将贼人两两捆缚,串联成队!
哔!
洛天宵抱臂倚着桂花树,看戏似的吹起口哨。
月光将人影拉得细长。
啊!
那串“蚂蚱“在哀嚎声中,歪歪扭扭没入黑暗。
月色如银,洒在温泉别院的,青石板上。
夜风掀起朱嫣儿斗篷暗纹。
露出里衬上,平阳侯府独有的,金线黼纹篷。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咕咕!
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惊得林间积雪簌簌落下。
“大小姐,该回了。
这深山老林的,奴婢总觉得瘆得慌。”
翠柳提着灯笼走近。
火光在朱嫣儿圆润的脸上跳动。她刚要开口。
嚓!
围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她眉头一皱。
翠柳已经变了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