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宵肯定是不愿意,卷入皇家夺储的!
朱嫣儿像是早有预料。突然快速出手。
掐住洛天宵腕间的旧伤,指甲陷入皮肉。
“他肩上箭疤,与永德三年雪夜,救我军的那位义士,分毫不差!”
当啷!
“鎏金刀落地,洛天宵腰间的残玉也显现出来。
裂纹处“玄乙“二字,染着经年血渍。
哈哈!
老侯爷突然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但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
看向邢管家时,如同看向死人!
刷!
“该死!”
邢管家袖中寒光乍现,朝着洛天宵刺来!
这个该死的洛天宵,让他细作的身份暴露了!
今天一定要杀了他!
洛天宵一个旋身,将朱嫣儿护在身后。
老侯爷一刀刺出,贯穿邢管家的咽喉。
热血喷溅在祖宗牌位上。
嘭!
老侯爷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刀扔在地上。
喉间挤出嘶哑的低语。
“你本不该......”
话未说完,刀刃已在地上震出嗡鸣!
“你俩三日后大婚。”
老侯爷将半块青铜令符,朝着洛天宵抛去!
说完后率先离开祠堂。
洛天宵摩挲着内侧,上面刻着“鸿门”二字。
耳边传来朱嫣儿的气音。
“子时见,我的新郎倌!”
女人吐息如兰,却带着淡淡的苦杏香—
洛天宵瞬间震怒!
这个气味,竟然与昨夜迷晕他的香气,一模一样。
......
更漏声里,洛天宵望向窗外。
一树梨花开得正盛,暗处却闪过几道黑影。
他无声握紧令符,忽然想起师父临终所言。
“鸿门案里,没有谁是干净的。”
“听说了吗?萧天洛那小子,被人亲自押回来的!”
护卫院里,十几个精壮汉子,围坐在石桌旁!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的手里的瓜子壳,都撒了一地。
张博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继续压低声音道。
“我亲眼看见的,那架势,估计洛天宵是去了半条命了!”
众人正议论纷纷,院门口突然一静。
萧天洛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
众人看了看洛天宵,又看了看张博。
不是说用刑了?
怎么毫发无损?
既没挨板子,也没见伤痕啊!
“哟,这不是咱们洛大护卫吗?”
刘铁牛扫向洛天宵的身体,阴阳怪气地笑道。
“听说你昨晚擅离职守,该不会是用邢了吧!”
萧天洛连眼皮都没抬,径直走到水井边。
刺啦!
随意将衣襟扯开,露出精壮的上身。
月光下,男人背肌如刀削斧刻,腰腹线条分明。
井水顺着腰腹淌下,几个年轻护卫,不自觉地别开了视线,喉结滚动。
“大哥,你到底是受刑还是没有啊!”
张博凑上前,看向洛天宵的下体,更加的好奇!
嘭!
萧天洛抄起木桶,忘张博那泼去!
从头浇到脚,冰凉井水顺着张博紧绷的肌肉,径直往下淌。
张博抹了把脸,一脸的气愤。
洛天宵添了把火。
“内院的桂花...开得挺香的哈!”
这话像块烧红的烙铁,扔进冰水里,院里顿时炸了锅。
谁不知道侯府内院,种着三十六株金桂。
那可是老太君特意众的,为的却是大小姐朱嫣儿!
“你疯了吧?”
张博周身腾起淡淡白雾,运功烘干了衣裳!
继而着急拽住洛天宵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那可是大小姐!是咱们能议论的吗?”
“我知道!”
萧天洛甩开张博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他永远忘不了,昨夜朱嫣儿只穿着杏色肚兜,躺在床上。
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望过来时,内心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