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威胁,让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的他们对我的爱有条件,说他们不值得我落泪,你将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你却用他们威胁我,陆锦州,最不堪不耻的人应该是你!”
“是,诗诗想怎么说都可以,说我不堪,无耻都没关系,反正只要能将你牢牢锁在我身边,用什么手段我都不在意。”
闻言,气急败坏的女孩抬手将他猛地向后推。
可男人早有防备,稳稳扣住了她的双手,随即将她抱上床。
“诗诗,我们很快就会结婚,成为夫妻,你与其跟我吵,跟我闹,还不如早点接受身份,毕竟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陆锦州你做梦!”
“我迟早会杀了你!”
他勾唇,“杀我?诗诗努力了那么多次,又有哪次是成功了?”
“你少在这得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更不会跟你结婚!”
“我宁愿嫁给一条狗都不会嫁给你,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被气极的男人堵住了她的唇瓣,再不给她一分谩骂他,刺激他的机会。
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内的折腾终于停下,陆锦州给她盖上被子,缓缓走出。
来到楼下,他看着周简晨,“人抓到了吗?”
他嘴里所说的人,正是周絮和徐怀林。
“已经抓到了,徐怀文正在审讯处理。”
想到他们的关系,他提醒道:“好好提醒徐怀文,让他别心软。”
“属下明白。”说完,周简晨转身离开。
空荡的客厅,陆锦州端过一杯温水,目光擦过手臂时,他又一次想起了那条毒蛇。
私人飞机从肃疆起飞,连夜回到京都。
在男人怀中昏睡多时的望诗毫不知情,等她醒来时,发现了眼前熟悉的天花板。
哗哗雨声从窗外传来,说不出的凄清在雨夜里无限延长。
她撑起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
身上遍布男人留下的痕迹,掐痕,吻痕,好似烙印在她皮肤上的耻辱,她恶心,反感,揉搓了一遍又一遍。
在水流的刺激下,疼痛格外清晰,可鬼使神差的,她脑海里浮现出南亚国的那夜。
她满心欢喜地迎接望哲,但在回家后却等到了这样的结果。
他用水果刀扎进他的手心,又命人挑断了他的脚筋。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牲,如果可以,她多想用同样的手段让他付出代价。
只是可惜了,她知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不会轻易地找到机会,毕竟她猜到他已经将自己囚禁在了这间卧室里。
思绪因为渐大的雨势而中断,她裹着浴巾,从浴缸里缓慢爬出。
整整一天,那个男人没有出现,除了管家会送来一日三餐之外,她再没有机会见到多余的人。
他们的关系来到了冰点,庄园里前所未有的压抑。所有人憋着一口气,唯有她像个没事人。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被他从外封死,她完全成为了被他关在笼子里的鸟,她每日都会坐在窗边盯着天边的太阳,静静看着窗外的世界流动。
时间被无限拉长,她记不清已经被他关了几天,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否回来过?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他被人砍死在外面,尸骨不全,永远别出现在她眼前。
一连几天过去了,她在刻意忘记他,不想回忆起跟他有关的过往,她每日都在放空大脑。
又是一个下雨天,这场雨很小,就像……去肃疆的那天。
想起那个城市,她的脑海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张让人厌恶的脸庞。
浑浑噩噩的人如梦初醒,她突然想到一个词——熬鹰。
她和陆锦州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都在熬鹰,看谁能率先认输。
僵硬寡淡的脸庞终于勾出一抹笑容,她嘲笑那个男人自以为是。
熬呗,看谁能熬过谁,反正不用看见他那张脸,她就会很开心。
这场雨一直没有停过,夜幕降临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这声音让沙发上的人浑身一顿,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
真是可笑,不是跟她熬鹰吗?怎么就熬不住了?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是从隔壁的卧室里走出,而他,夜夜在她睡着后出现在她的床边。
这几天来的静养让他彻底痊愈,而被她挑起的怒火也终于得到平息。
他想清楚了,不该跟她计较的,而是该好好帮她。
陆锦州没有片刻的停顿,他径直走到她跟前。
多日不见,一种莫名的诡异和尴尬将他们包裹,但陆锦州并不在意。
“还要闹下去吗?”
她嗤笑,“谁跟你闹了?”
见她笑,他跟着扯了下唇角,“没关系,我帮你。”
她微微拧眉,“帮我什么?”
他上前一步,抬手抚摸她的脸颊,似是知道她会抬手反抗,他先一步单手扣住了她的双腕。
“你给我放开!”
她扭头闪躲,可男人却轻轻扣住了她的下巴,随即意味深长地笑道:“没关系,现在接受不了我也没关系,等有了孩子,你总归能接受了吧。”
听到这话,本是挣扎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你做梦!”
上翘的唇角再次向上勾,在她惊慌失措间,他迅速俯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陆锦州你放开我!”
她似热锅上的蚂蚁,反应激烈,可无论她如何挣扎,她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也仅仅是那双眼睛。
炽热的吻落下,撬开她的牙关在里面横冲直撞,她试图合上牙齿咬他,可他在看清她眼底的神色时,已经先一步掐住了她的两腮。
被掐住的地方不疼,力道把握得极好,可只要她敢收牙,就会让自己吃上苦头。
望诗不甘心地试了几次,可每次都是让自己疼到差点崩溃。
察觉到她的动作,陆锦州的动静越来越大,不让她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