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警告(2 / 2)

病态缠诗 亦家亦妖 2360 字 22小时前

随着距离的拉远,那座灯光璀璨的会所逐渐远离,虽如此,刚才的那些画面始终占据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沿途的路上,她没有再搭理陆锦州,无论他如何安抚,如何哄,她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回到别墅,她径直进了房间,将自己缩在床上,陆锦州守在床头,默不作声地陪着。

翌日他醒来的时候她还睡着,本想继续带她去公司,可见她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只好将她留在家中。

繁忙的早上,他处理工作时一直是心神不宁,时而调取别墅花园里的监控看看她在做什么,时而在她脱离监控范围内时询问管家。

在看似平静中,她仍旧是昨天的状态,满脸都写着不开心,甚至是郁闷失落。

一个上午,她只是吃了点早餐,接着就是躺在楼下的花园秋千椅上。

温和的阳光将她包裹,可她身上却是溢出那股淡淡的难过。

看着这一幕,陆锦州手中的钢笔就此停下,再没有划动的痕迹。

时间不断向前走,然而监控里头和外头的两人已经静止。

画面里的女孩长时间都是曲着腿,抱住自己的姿势,他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

时间已到正午,他的午餐被人摆放在茶几上,他手中的钢笔躺回桌面,然而那头的人好似成了雕塑,毫无动作。

三秒后,一通电话拨回了别墅,他从管家口中得知她不想吃东西,也不许任何人上前打扰她。

听到这,男人内心越渐烦躁,最终,扔下手头的工作,他起身赶回别墅。

从公司到家里,司机全程都是超速行驶,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人已经踏进了花园。

隔着一段距离,秋千椅上的女孩安安静静地缩在其中,她闭着眼,拧起的眉头写满了她的不安。

快步走近,他这才看清她脸上浮现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诗诗?”

他蹲下,扣住她的双臂,“诗诗。”

掌心的温度不似平常,意识到什么,他抬手贴上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有些烫人,这一刻,他确定她是发烧。动作迅速地将人抱起,他大步流星转身往外走,

察觉不对,候在一旁的管家立刻上前。

“先生,怎么了?”

男人不出声还好,可他这一开口,陆锦州脸色瞬间阴沉。

他阴狠的目光扫过去,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你被解雇了。”

男人大惊,不明白自己是做错了什么。

他想为自己求情,然而陆锦州已经抱着女孩坐进车里。

“诗诗?”

一滴眼泪顺着女孩的眼角落下,她难受地喘息,整个人陷入了梦魇。

“诗诗,很快就到医院了,再等等好吗?”

他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话,试图让人清醒过来,可怀里人哭得更可怜,也不知是因为梦到了什么,还是因为他的声音。

“诗诗,别哭了好吗。”

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都已经弄湿了她的衣领。他着急忙慌地掏出手帕,不停擦拭。

等他们抵达医院时,车内的纸巾都已经用掉了整整一半。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进了病房。

陆锦州守在床头,拽着她那只挂着点滴,却不安分的右手。

时间跟着药剂瓶中的液体流动,不知过了多久,第一瓶药水已经过半。

女孩不安分的右手终于老实了下来,她不再乱动,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却毫无征兆地再次溢出。

“诗诗,到底怎么了?”

陆锦州头疼不已,抽出纸巾一边哄,一边擦去她眼角的眼泪。

“是身体难受?还是不开心?”

他知道这也是怪他,如果不带她去会所看到那些,她也就不会躺在这了。

从几时开始发烧的,烧了多久,这些全数不知,想到她受了这么久的罪,他心里满是自责。

“诗诗,不哭了,快点醒来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女孩略微苍白的唇瓣张开,她一边咳嗽,一边干呕。

陆锦州将她扶起,不断轻拍她的后背,可过去了一两分钟,她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束手无策下,他最终按下了呼叫铃。

从阳光明媚到一片漆黑,陆锦州一直陪着,好不容易在夜里等到她退烧,结果凌晨一两点时,退下去的温度再次上升。

一夜的折腾,天亮时,女孩终于摆脱了梦魇,安稳睡去。

看到这,陆锦州松了一口气。

哪怕浑身疲惫,他也不敢离开,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握住她打着吊针的手,静静盯着她的脸。

风过林梢,窗外阳光明媚,临近正午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刚好最后一瓶药剂见了底,扎在她血管里的吊针终于可以拔出。

“诗诗,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昨天都没怎么吃,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将人扶起,放大声音喊了一次又一次。

在他的坚持不懈中,怀里人终于睁开眼。

“好点了吗,我喂你吃点东西吧。”

“不要你管。”

她顶着一双烧得通红的泪眼,恶狠狠地怒瞪他,嘴上说着凶狠的话,结果吐字时的气势却是软绵绵的。

明明浑身没多少力气,却全用在骂他这事上了,想到这,陆锦州无奈发笑,“不要我管,那想要谁管?”

她瘪嘴落泪,一言不发,陆锦州慌了神,轻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带你去那种地方了。”

“不要你假好心,你滚。”

“我滚了,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对!”

“怎么越说越激动了?”他是一刻也不敢停歇地给她擦拭泪花。

“我就要在这里自生自灭,呜呜呜陆锦州你滚,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管我。”

“尤其是你,我不想看到你。”

“你故意带我去那种地方,让我看到那些人……那些事。”

“你故意在警告我,如果……如果我不听你的话,你也会用那些东西控制我。”

“胡说什么?”

她一边哭着抱怨,一边开始挣扎。

“与其被你用那些药弄死,死得那么凄惨,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死了也就不用连累别人了。”

“不许乱说。”

望诗不再搭理他,只一个劲地哭。

时而喘了几口气就想从他怀里挣脱,时而抱怨哭诉,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