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前夜,雾灵镇的酸角林笼罩在薄雾中。明远握着八月核雕站在楚三绝墓前,月光穿过核雕的鸿雁纹路,在墓碑上投出箭头,直指墓后第三棵酸角树。阿远挥锄刨开树根,露出暗格里的青铜盒,盒盖上的酸角花雕纹与楚三绝核雕刀的刀柄严丝合缝。
“这是父亲的‘绝’字刀痕。”明远声音发颤,刀鞘与盒盖相触的瞬间,暗格突然喷出酸角核粉,在月光下显影出“忠”“烈”二字。盒中放着十二枚兵符残片,每片都刻着不同的匠人标记,而第八片上的鸿雁图案,竟与明远的八月核雕完全一致。
“当年父亲雕完兵符后,故意将它们拆成十二份,藏在核雕里。”明远抚摸着残片上的刀痕,“权臣以为拿到的是完整兵符,却不知……”话未说完,酸角林深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数十名黑衣人举着绣有酸角花的旗帜杀出,为首者正是失踪的粮官。
“楚三绝的雕工果然名不虚传,”粮官把玩着手中的假兵符,“但你以为拆碎了,就能阻止我们?”他身后的黑衣人抛出曼陀罗烟雾,明远迅速将兵符残片收入酸角木盒,盒中自带的酸角核粉自动溢出,形成屏障挡住毒气。
陈捕头率衙役赶到时,粮官已率军退入雾灵山顶的巨石阵。阿远望着他们留下的酸角核镖,镖身刻着“亥”字,正是十二地支中对应立冬的方位。徐清川翻开《核雕星象谱》,发现立冬核雕的主题是“龟蛇守岁”,核面上的龟甲纹路与巨石阵的布局完全吻合。
“巨石阵是按十二地支排列的迷魂阵,”明远指着山顶的星象,“必须用对应的核雕破阵。”他掏出立冬核雕,核面上的龟蛇缠绕处,竟露出个小孔,与粮官假兵符上的孔洞位置相同。阿远将残片之一插入孔中,巨石阵突然震动,露出通往山腹的阶梯。
山腹内,粮官正用假兵符试图打开楚三绝的藏兵洞,洞门上的酸角花雕纹却纹丝不动。明远抛出立冬核雕,核面上的龟蛇突然“活”了过来,蛇信指向洞门右侧的酸角核浮雕——那是楚三绝的“绝”字变体。陈捕头挥刀劈中浮雕,洞门应声而开,里面却只有本《匠人血书》,记载着权臣私造兵器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