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细雨如烟,雾灵镇首富王员外的雕花马车突然撞开医庐木门。员外抱着面色青紫的夫人冲进堂屋,发间簪着的酸角核花坠子簌簌发抖:“先生!她、她心口痛如刀绞……”永革掀开夫人衣袖,腕间紧束的金镯子下,竟刻着与现代急救手册相同的“心前区按压点”雾灵印记。
师傅指尖轻叩酸角核药柜,三百颗安心丸中突然有三颗腾空而起,核纹“安”字竟转成“急”字红光。他捏碎药丸敷在夫人膻中穴,雾灵立刻聚成现代心电图波形,在夫人胸口画出酸角核状的起搏点。阿远撕开夫人衣襟,露出的丝绸肚兜上,绣着的酸角树竟与他现代办公室的绿植摆件一模一样,树洞里藏着的核雕“救心丸”,正是五百年前医庐的镇店之宝。
“取明代辩机的核雕佛珠!”师傅喝止欲去抓药的弟子,禅杖点地处浮出唐代经匣,里面的酸角核佛珠正刻着《心经》全文。当佛珠绕在夫人手腕,雾灵顺着经文脉络注入心脏,夫人喉间突然咳出块凝固的酸角蜜——那是她前世难产时,咬在口中未咽下的甜,此刻裹着今生郁结的“忧思”,化作黑红色的血块落地。
员外扑通跪下,百两纹银在青砖上堆成小山:“先生救夫人一命,万望笑纳!”师傅用禅杖拨散银堆,雾灵托起每锭银子,竟显影出员外前世今生的“善”——明代他施粥时藏在粥底的酸角核、现代匿名捐给流浪动物医院的支票。银子突然化作酸角核雨,每颗核上都刻着“仁心”二字,滚进医庐墙角的“施药箱”。
“医心无古今,救人不取财。”师傅从施药箱取出颗酸角核雕,核纹里春桃正用算盘拨弄员外的善恶账,“你夫人这病,因忧你经商多诈而起。”雾灵突然在墙上投出员外昨夜算假账的画面,账本上的墨字竟变成酸角虫,啃食着他心口的“贪”字。员外惊出冷汗,抓起核雕按在胸口,虫群竟化作“诚”字金粉,渗进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