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漫过雾灵渡口,永革背着施药箱站在船头,酸角核银锭在箱底轻响,每颗都刻着员外前世今生的“诚”字。十位弟子分执核雕船桨,桨面上的雾灵竟凝成历代摆渡人的模样——唐代辩机划船送产妇、宋代女尼撑篙载书生、明代医庐主人夜渡急症者,桨影划过水面,荡起的涟漪里全是酸角核的倒影。
“今日不渡江水,渡人心。”师傅用禅杖轻点船头核雕罗盘,指针竟同时指向“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方向,“渡口的风里藏着五种病:贪、嗔、痴、慢、疑,咱们用酸角核当船,载他们去心无挂碍的岸。”
阿棠的戏服核雕突然被江风托起,化作戏台浮在水面。她唱起新编的《核舟记》,水袖扫过之处,雾灵聚成贪官们的忏悔录——明代县太爷藏在酸角核里的贿赂清单、现代商人锁在保险柜的假合同,都被酸角虫啃成“悔”字金粉,洒在江面长成“回头是岸”的芦苇。
阿远用核雕船桨捞起个投江的书生,那人怀里的落第诗稿遇雾灵竟化作酸角核舟。“我屡试不第,活着何用?”书生攥着核舟痛哭,舟身突然显影出他前世当账房时,用酸角核教孤儿算术的场景。永革递给他颗安心丸,核纹里的“韧”字竟裂开,跳出小川的数学精灵,在诗稿空白处画满用抛物线串起的酸角花。
小川在船尾发现个刻着“疑”字的酸角核,雾灵显影出它的主人——现代总猜忌丈夫的妇人,此刻正站在明代渡口,盯着夫君衣摆的酸角花粉发呆。“他身上的甜,是给老板娘的?”妇人捏紧核雕,核纹却映出丈夫偷偷给她酿酸角蜜的画面,蜜罐底沉着的,正是她年轻时送他的“勿疑”核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