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药香漫过木案时,众人已捧着酸角核琢磨药囊雕法。林小夏戳着空心核发愁:「药囊要透气,刻多大的孔才合适?」师傅用刻刀在核顶旋出七个针孔般的小眼:「就像人心里的烦忧,得留缝让光进来。」雾灵钻进孔里,立刻在核内织出蜂窝状的透气网,每个网眼都嵌着她曾写过的「我可以」,此刻正随着呼吸般的雾灵波动,轻轻振翅。
周明远的药囊核雕刻着安全帽与药草,当他把醒心草碎塞进去时,核纹里的「路」字突然渗出药香,竟凝成工友们肩颈疼痛的部位图。「原来苦累都有形状。」他系紧囊绳,发现绳结上的酸角核坠子,正对着图纸上最暗的痛点发亮——那是他昨夜悄悄给每个工友量过的、劳损最严重的地方。
单青把忘忧藤与酸角核粉拌在一起,塞进雕着藤树的药囊。雾灵突然在囊内显影出男友的枕头——里面竟藏着她去年织到一半的酸角色围巾,毛线球上缠着张纸条:「等她气消了就接着织」。当她把药囊挂在玄关时,门口的拖鞋竟自动摆成并排的模样,像两株藤树在雾灵里悄悄靠了靠。
沈砚秋的药囊雕着三只奶猫捧药碗,塞进慈心草时,核纹里渗出的雾气竟凝成前夫家的方位。雾灵带着药香飘进他的窗台,正在给奶猫喂药的男人突然咳嗽着笑了——药碗里浮着的,正是沈砚秋偷偷放在流浪猫窝旁的、治他老咽炎的酸角膏。
无声把念亲蒿与母亲的白发混在一起,塞进刻着木梳的药囊。雾灵在囊内织出母亲的梳妆台,镜面上凝着的雾气,竟能映出她今晨给父亲熬药时的模样——原来父亲总嫌苦的药汤里,她偷偷加的酸角蜜,早在雾气里画出了「孝」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