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第三军团的圣焰战旗在焦黑荒原上猎猎作响,九百九十九名手持炎钢长剑的帝国士兵组成楔形阵,剑刃上跳动的圣焰映照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混沌战团。团长沃尔夫冈的护手甲胄镌刻着西格玛十字,他能清晰看见敌方战旗上悬挂的七十二颗头颅——那是昨夜被屠戮的边境骑士团精英,眼眶中流出的鲜血正顺着战旗纹路汇聚,在颅骨表面凝结成恐虐的狂怒符文。
“圣焰净化!”沃尔夫冈的战锤砸向地面,三百道圣焰屏障拔地而起,将混沌战团分割成十七块。弩手们趁机齐射,淬毒弩箭穿透混沌勇士的铠甲,却在接触鲜血的瞬间被蒸发——卡班哈的战吼掀起血雾,每滴飞溅的人血都在空中凝结成尖刺,反刺向帝国军阵。
第一排盾卫的圣焰圆盾突然发出哀鸣,盾面上的西格玛圣徽被血雾腐蚀,青铜盾缘渗出黑色黏液。一名年轻士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甲缝溢出,在半空汇集成卡班哈战旗的倒影,下一刻,他的长剑竟转向身旁战友的咽喉。“他们在吞噬我们的鲜血!”副官的警告被恐虐战歌淹没,更多士兵双眼充血,举起武器砍向自己人,圣焰在狂怒中逐一熄灭。
沃尔夫冈的战锤砸飞一名混沌狂战士,却看见战锤表面的圣焰符文正在崩裂——那些被战旗吸收的骑士鲜血,此刻正化作血色锁链,将帝国士兵的灵魂与恐虐祭坛绑定。七十二颗头颅同时发出尖啸,血雾凝聚成巨大的颅骨虚影,咬向中央的圣焰指挥塔。“启动铁誓圣物!”沃尔夫冈扯开胸前的圣痕护符,露出心口烙印的西格玛铁十字,却在接触血雾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皮肤下的圣焰魔纹被染成暗红。
最前排的长枪兵突然集体跪地,手中长枪插入自己胸膛,鲜血顺着枪杆流向战旗,为混沌勇士的铠甲镀上血光。混沌战团的冲锋速度暴涨,他们的战斧劈开圣焰屏障时,溅起的不再是火花,而是帝国士兵的鲜血。沃尔夫冈看见卡班哈的颅骨战旗扫过己方弩炮阵地,青铜弩机瞬间被鲜血锈蚀,弩手们的身体像融化的蜡般扭曲,化作血雾融入战旗。
“团长!圣物失效了!”最后一名圣骑士的圣盾被战斧劈开,沃尔夫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地举起战锤,砸向自己的太阳穴。在意识消散前,他看见天空中浮现曼弗雷德的骨仪舰,铁冠的金光穿透血雾,却无法阻止战旗吸收最后一丝人类鲜血——那些曾被视为信仰支柱的圣焰,此刻正成为恐虐狂怒的养料,而帝国士兵的尸体在血雾中扭曲成新的混沌图腾,为卡班哈的下一次冲锋献上祭品。
焦黑的土地上,只剩下沃尔夫冈的圣痕护符在燃烧,火星溅落在染血的西格玛战旗上,却再无人能将其重新举起。卡班哈的战吼回荡在荒原,七十二颗头颅的鲜血汇聚成河,顺着骨仪舰投射的金光逆流而上,在曼弗雷德的铁冠倒影中,绘出恐虐那永不满足的血盆大口。
焦黑的荒原上,卡班哈的战吼掀起血雾,他的颅骨战旗上悬挂着七十二颗骑士的头颅,每颗都在滴血召唤恐虐的鲜血狂怒。曼弗雷德的骨仪舰悬浮在战场上空,铁冠的金光扫过地面,只见混沌勇士的铠甲缝隙中渗出鲜血,正被战旗吸收转化为狂暴能量。
“这些人是恐虐的狂战士,”伊莎贝拉的蔷薇刺划过血晶沙盘,“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战争之神的怒火,却忘了鲜血也是血誓者的食粮。”
曼弗雷德的战镰劈出圣甲虫金光,将三公里内的血雾凝结成锋利的骨刃:“康拉德,让圣藤哨兵切断战旗与恐虐神座的链接。赤鳞公主,震旦的星砂炮准备轰击血雾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