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面色微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丽萍,你怎么在这?”
白丽萍冷笑出声,“我知道你要来,特地下楼接你,结果不小心打扰到你们了。”
“不要乱说,我和江同志是偶然遇到的,简单打个招呼。”
这些解释的话,白丽萍已经不想听了。
她上前几步,挽住沈墨的手臂,下巴微昂。
“老公,你已经结婚了,还是要和别的女同志保持距离,今年评职称,可别让人误会你有作风问题。”
“另外,也要为江同学考虑不是吗?大白天不上课,跟着有妇之夫到处转悠,这种不三不四的做派,别人可要嚼舌根的。”
她嗓音很高,好几个路过的学生都听得清楚,投来好奇的目光。
沈墨皱眉,试图将手臂抽出来,奈何她太用力,指甲都在他皮肤上掐出印子了。
“你不要胡说,想闹回家去闹,别在大庭广众丢人。”
不等白丽萍回答,沈墨把人扯到身后,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
“江同志见笑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早就退到几步开外的江凝烟点点头,完全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争执里。
算算日子,这二人结婚也就一个多月。
却一副感情耗尽的架势。
她唯一好奇的,是沈墨刚才没说完的话。
姓段的,指的是段泽?
她只知道段泽和江海棠离了婚,后续就完全不清楚了。
下午的课程结束,她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树下的吉普车。
男人站在车前,挺拔军装衬出优越的身材比例,周身气场凛然,如同一棵笔挺的青松。
眉眼冷肃,瞧着就极难接近。
唯独手中一根冰棒,和他的形象有些违和。
从教学楼里涌出的学生很多。
趁着他还没发现自己,江凝烟混在人堆里,悄悄绕到他的后方。
伸出手,想遮住他的眼睛。
本打算来一句“猜猜我是谁”。
结果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手腕就被猛地抓住。
男人转身,单手迅猛地将她的手臂一扭。
疼痛传来,江凝烟差点以为自己的手断了。
她瞬间痛呼,“好疼……”
陆秉川额角青筋一跳,大掌骤然松开。
拧着眉查看她的手腕,嗓音沉的厉害,“刚才怎么不说话?”
那些极度危险的任务,造就了他敏锐的直觉。
察觉到身后的贴近,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袭击。
出手的力道没控制,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受得了的。
江凝烟眼泪汪汪控诉他,“还没来得及说,你那么凶干什么?”
瞥到他手里的奶油冰棒,又伸出另一只手,“给我。”
今天天气热,吃完再抱怨也不迟。
陆秉川薄唇紧抿,把她抱起塞回车上。
拿出储备的药酒,倒在掌心搓热之后,轻轻将女人的手腕笼在掌心按揉。
他手掌宽大,小麦色的肌肤,衬得掌心手腕愈发纤细莹白,那道已经红肿的痕迹就更明显。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腹的薄茧蹭得人很痒。
江凝烟看了几眼,忍不住想起这双手做别的事的样子,小脸就开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