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赵瑞龙的贴身保镖陈默,正搂着金发女郎在澳门赌场大笑,筹码堆成的小山后,他的眼神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空洞。“这个人上周往境外账户转了八百万。” 侯亮平将一叠银行流水甩在桌上,“但赵瑞龙的财务系统里根本没有这笔支出记录。”
高小琴转动着翡翠耳环,指甲在真皮沙发扶手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陈默跟着赵瑞龙八年,上个月他儿子在私立医院被无故停药。” 她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玩味,“赵瑞龙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也难怪手下人离心。” 祁同伟将照片塞进信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老周去接触,记得带上陈默母亲的病历 —— 听说老人家肺癌晚期,正在等进口药。”
地下车库里,陈默擦拭着手中的伯莱塔手枪,金属反光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当老周从阴影中走出时,他的枪口瞬间调转方向,却在看清对方手中的药盒后微微颤抖。“我们能让你儿子转院到军方医院,” 老周将 U 盘推过去,里面是赵瑞龙克扣医疗款的证据,“但你得告诉我们,‘清道夫’计划的具体内容。” 陈默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将子弹退膛:“明天凌晨,赵瑞龙会在游艇上和境外军火商交易,他的安全屋在东郊别墅区 17 栋。”
然而,赵瑞龙的警惕超乎想象。当陈默将加密芯片藏进皮鞋时,监控室的警报突然响起。赵瑞龙把玩着翡翠鼻烟壶,看着屏幕里陈默不自然的步伐,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他叫来,就说我要试新到的古巴雪茄。” 陈默握着门把手的手渗出冷汗,衣袋里的微型录音设备正在疯狂运转,记录着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祁同伟的越野车在雨夜中疾驰,雨刷器拼命摆动也驱散不了眼前的朦胧。对讲机里传来陈默沙哑的声音:“他们发现芯片了,地下室有暗门……” 话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刺耳的电流声。侯亮平看着卫星地图,手指死死按在东郊别墅区的位置:“那里有红外线电网,强攻至少要二十分钟!” 祁同伟猛踩油门,车速表指针突破 180:“给我准备火箭筒,老子今天要轰开赵瑞龙的狗窝!”
陈默被拷在审讯椅上,额角的伤口不断渗血。赵瑞龙的私人医生举着电烙铁靠近他的手腕,蓝汪汪的火苗映得整个地下室忽明忽暗。“说吧,谁派你来的?” 赵瑞龙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你儿子在加州的学校,我记得学费该续费了?” 陈默突然狂笑起来,血水混着唾沫喷在赵瑞龙的定制西装上:“你以为用孩子威胁我有用吗?你当年怎么对祁同伟他爸的,我都知道!”
祁同伟的越野车撞开别墅区大门的瞬间,红外线警报声刺耳地响起。他抱着火箭筒跳下车,在枪林弹雨中瞄准监控塔。“轰” 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碎片如雨点般落下。侯亮平带着特警冲进 17 栋时,正看见陈默被拖进地下室,赵瑞龙的身影一闪而过。祁同伟踹开暗门,腐臭味扑面而来,只见陈默被铁链吊在半空,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伤口。
“接着!” 祁同伟将电磁脉冲器扔给侯亮平,自己则用军刀斩断铁链。陈默瘫倒在地,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几个字:“游艇…… 密码箱…… 指纹锁……” 话音未落,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赵瑞龙启动了自毁程序。祁同伟一把将陈默扛在肩上,在爆炸的气浪中冲出建筑,后背被飞溅的碎石划出数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