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听到这些话,一点都不会觉得难为情和不好意思吗?”程会言好像没有从他脸上发现这样的情绪。
“不是难为情,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很奇妙。”雒景洲想了想,“激动?兴奋?好像都不足以表达那种感受,就好像真的透过淘淘的话,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雒景洲偏头看了眼身边人的表情,语气郑重,“如果有一天,当我们名正言顺讨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程会言,关于孩子的部分,我充分尊重你的决定。”
“你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程会言咬了下唇,“真的要现在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吗?”
“我只是在跟你表明我的态度,你是一切事件发生的前提,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越过你的优先级。程会言,我是认真的,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会为我说出的每一句话负责。”
“你好像真的考虑得很长远,但我不一样,我不喜欢做太长久的规划。因为如果我做了规划,一旦某件事脱离我的掌控,我会很焦虑。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所以,我更偏向于过好当下的生活,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程会言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不代表她就会让自己沦陷在这样的情绪里。
大多数时候,她乐观,清醒,自由。
“很正常,人本来就是矛盾体,不设限的人生才会有更多惊喜。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要以双方都舒服的方式么?”
“雒景洲,我想,我大概还是有点喜欢你的吧。”
毕竟,哪怕关于雒景洲的事,有很多她都不记得。
但是从始至终,她始终都没有排斥过他的靠近。
她会因为雒景洲无意识的身体触碰而羞怯,也会因为他时不时轻佻的话而脸红。
触碰……
程会言莫名想到了昨天赵顺利嘴角的那一点痕迹。
做贼心虚地瞄了瞄四周,人行道旁的大马路上,时不时会有车经过;正前方,还有个婆婆正在器材上锻炼;以及不远处爷爷家的院子里传来的喧闹声,还有,门口正在探头探脑意图“监视”她的老父亲。
实在不是一个能让她确认的好场合。
“有点喜欢就足够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拿出百分百的爱。我希望,在任何时候,你最爱的,一定要是你自己。”
也许是程会言有点喜欢的话,让他大胆了一点,雒景洲垂在身侧的右手,悄然裹挟住程会言同样放在腿侧的左手。
而程会言,没有挣脱,任由雒景洲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
“雒景洲,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刚刚的行为,很有可能已经激怒了一位老父亲的爱女之心。”
程会言看他老爸缩在门后,时不时探查的身影,有被自己的老爸幼稚的行径可爱到。
“感觉你在幸灾乐祸。”雒景洲将原本攥在手心的动作改为十指相扣,半威胁式地紧了紧。
“把感觉去掉,我就是在幸灾乐祸。我爸现在已经盯上你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