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生,“处理好了吗?”
“砸门的人已经被抓了,怎么处理要看警察。”
“偷了什么?”
“什么也没偷。”沈愿音色淡冷,知道谢宴生不信,她看向司机。
司机心领神会,接着解释,“可能是警察出现的及时,那个人只破坏了玻璃门,并没有实施盗窃。”
谢宴生眉梢微挑,目光在沈愿与司机之间扫了个来回,唇角勾起笑意,“下次这种事,可以安排人去处理。”
“知道了。”沈愿垂眸,抬手拨开环在胸前的手臂,“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她步伐不快,却也有几分逃离的意思。
许是对那个龇牙咧嘴喊着“哥哥媳妇儿”的女生记忆过于深刻,她难免想将所见所闻倾诉给身边人。可想到之前毫无保留付出的信任成了拿捏她的筹码,倾诉欲瞬间消散个干净。
心思辗转间,沈愿已经迈进前厅,她微微回头,谢宴生还站在原地,隔着缭绕薄雾与她对视。
她想了下,再次放弃沟通的念头,上楼回卧室。
谢宴生没有上楼,而是在一楼沈愿之前住的那间房睡了一晚上。
次日,沈愿下楼时,老爷子已经用过早餐出门散步去了,章管家正在收拾餐桌,见她下楼亲切道,“太太,您和先生的早餐马上就好,您稍微坐会儿。”
沈愿笑,“谢谢章管家。”
她刚坐下沙发,手机就有电话进来,是昨天联系她的民警。
接通后对方直入主题,“昨晚砸门的女生承认之前有过跟踪你的行为,但她表示近距离与你见面之后,发现认错了人,误将你当成她走失哥哥的媳妇儿。”
“认错人?”熬夜又早起,她嗓音听着有些哑。
“是的,她坚称自己精神状况不太稳定,最近一直在找她失踪的哥哥和嫂嫂。”
民警顿了顿,语气公事公办,“不过,损坏财物的事实已经成立,我们可以依法对她进行治安处罚,并赔偿你的损失。她家属提出想与你见面私下和解,并愿意全额赔偿维修费用。”
民警补充道,“当然,是否接受和解,取决于你的意愿。”
沈愿想到那人诡异的行为和荒诞的解释,担心收了赔偿金对方会纠缠不清,决定大事化小。
“见面就算了,赔偿金也不用付,但我需要她签署书面保证,今后不再接近跟踪我,否则我会直接起诉。”
民警,“你确定吗?”
“确定。”
“好,我这边会与她沟通。”
沈愿,“对了,可以问一下,她哥哥叫什么名字吗?”
民警,“这是对方隐私,你如果想知道,可以私下联系。”
沈愿握着手机微微出神。
餐厅外的过道映下一道修长身影,她抬眼望去,谢宴生穿着深蓝睡袍站在晨光里,领口微敞着,露出精壮硬朗的胸肌线廓,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悠然品鉴。
幽沉目光静定在她眉眼间,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洒进来,在他冷厉的轮廓上晕染一层淡金色光泽,鼻峰挺峭,衬得眉眼更加深邃幽暗。
沈愿抿了抿唇,不动声色挪开视线,轻声道,“算了,麻烦你们了。保证书我等会儿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