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也没跟她客气:“王叔给我削了几张狼皮,赵家明要是有空,去我家拿了,分给那几个给我看药园的。”
“我不知道现在的钱已经不值钱了。”
村长老婆笑了笑,老脸上满是褶皱:“你帮了村里不少忙,给你看一下药园是应该的。”
“再说那药园里的药,大部分不还是用在了我们身上?”
“今年的冬天要是还像去年一样冷,你一个女娃娃家的火力不够,才更需要好皮子呢。”
这些词儿分不清是套话还是真心,边月也懒得分辨:“你家不要,别家也要,来拿吧。”
村长老婆看着边月离开,嘴里喃喃:“比她师父有人味儿。”
当年的白医生啊,要是她的药被抢了,她才不会拿什么名单呢,直接画圈诅咒,拿了她东西的,第二天保准暴毙!
这个么,顶多上门打人一顿,还知道给人留口气儿。
村长老婆见过,得罪死了白医生的那个村会计,一家人全都口吐鲜血,死得整整齐齐。
在他们那一代人的床头故事里,最吓人的一句口头禅是:再不睡觉,就把你送给白医生!
边月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不少人。
不是提着钢管儿,就是扛着西瓜刀,最差也拿着斧头。
边月的家已经被这些人霸占了。
现在大门开着,被她挂在墙上的那些人也被放了下来。
赵玉书喂的那条黑狗,被人砍成了两截扔路边。
赵玉书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小黑~它才一个多月大,这些狗日的也下得去手!”
边月皱眉,让她躲远一些,免得一会儿被血溅到。
那些人远远的看到边月,就开始骂道:“妈的,就是这个臭娘们!”
“彪哥,就是她把我们挂墙上一夜!”
“兄弟们,抓了她,先奸再杀!”
第一个人还没走到边月的身边,就被她劈手夺了手里的钢管,一脚踹了出去。
对于这些人,边月下了狠手,扭断骨头,割破声带,甚至敲碎脊骨。
这些人敢闯进她的家里,一个入室抢劫的罪名逃脱不了,就算她不小心弄死了几个,那也是正当防卫。
人群中女人动作快得肉眼难以捕捉,不一会儿边家就倒了一大堆人,领头的络腮胡子和彪哥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想跑。
可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跑得掉?
远远的一根钢管扫过来,挡在前面的彪哥被砸出了脑浆,当场倒下,络腮胡子刚想跪地求饶,眼前就是一花。
同时胸口被边月用膝盖狠狠一顶,顿时喷出一口血来,五脏六腑都被顶碎了一样倒飞出去。
“快快快!”赵玉书领着一大群村里人冲过来,那群人有的拿菜刀,有的拿锄头,还有的拿着大扫把就赶过来了。
“不许欺负边姐……”
“……姐。”赵玉书震惊:都倒下了?!
赵玉书带来的那些人,却更兴奋了,领头的赵庄明喊:“打死这些敢来抢边医生的外乡人!”
边月原本擦血的动作一顿:这么玩儿是吧?
但赵庄明带来的人却全都听进去了,锄头和菜刀都往这些人身上招呼。
原本还剩一口气儿的人,差不多都把那一口气吞下去了。
真出人命了,兴奋的村民才开始害怕起来。
“庄明,真……真死人了?!”
赵庄明摸了一把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头,嘿了一声:“你菜刀都把人脖子给剁了,能不死吗?”
又有人小声道:“这么多人,要是警察来……”
“警察要来,早在我伯伯受伤、田大牛被人活活打死的时候就来了!”赵庄明哼了一声:“把这些人抬上,吊到新来的那些门口去!”
“留几个人,把边医生院子里的血迹清洗干净!”
“等等。”边月对赵庄明意有所指:“下午我去古井那边看看,你准备好诱饵,带血的最好。”
赵庄明眼睛滴溜溜的在那些被抬走的人身上转了一圈,豪气的对边月承诺:“这是咱们村里的大事儿,边医生肯出手,我肯定备上最好的血食给您。”
赵庄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临走前,还有不少人来跟边月诉苦:您再不回来,山桃村就没个人样了!
赵玉书没管这些,她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上去看她妈。
赵玉书她妈吃了药正昏睡着,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把人吵醒。
不过这件事儿也给边月提了个醒:还得多收几条狗,不然出门了没人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