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姐姐,你怎么了?”赵盼娣在门外敲门,声音很着急。
边月朝门外怒吼:“滚!”
但她的声音实在太痛苦,门外的赵盼娣更不敢走了。
“边姐姐,我就在门外,你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赵盼娣说完,靠着边月的房门坐了下来。
天上电闪雷鸣,有的雷甚至落地,没入了远处的山峰之中。
“咔嚓!”的声音,像是树木被劈中折断的声音,也又更像是大山的呻吟。
赵盼娣有些害怕,她回屋拿了一条毛毯披在自己身上,就那么坐在楼道里:边姐姐是好人,妈妈让她牢牢的抓住这个人,先不要回家。等妈妈在沿海城市的好友给她找到了工作,就马上南下。
南下打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沿海城市很多骗子,她这种小女孩儿稍不注意就被人骗进红灯区、夜总会去了。
家里虽然爷爷和奶奶重男轻女,但是妈妈还是爱她的,让她不至于慌不择路的选择南下。
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边月缓缓的睁开双眼,兀的吐出一口血来,
“边姐姐,你还好吗?”赵盼娣在门口喊道。
边月擦干净唇上的血开门,赵盼娣端着一碗咸肉粥递过来:“边姐姐,你昨晚就没吃饭了,吃一些吧?”
边月的火被这一碗粥弄得有些发不出来:“你先去吃吧,我换了衣服就下楼。”
“边姐姐,不舒服要去医院呀~”赵盼娣指了指边月衣服上的血迹:“是受伤了吗?”
“没有。”边月冷漠的关门,找了一件雪青色的衬衣穿上下楼。
经过昨晚大量灵气的淬炼,边月的丹田似乎扩宽了,《涅盘圣法》也摸到了第四层的边缘。
“边姐姐真漂亮。”赵盼娣把一大锅肉粥放在餐桌上,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边月真诚的夸道。
边月没什么表情:“谢谢夸奖。”
丝毫没有一般女孩儿被夸容貌的害羞与谦虚。
赵盼娣的厨艺稍微有些进步,至少咸肉粥煮得没那么咸了,伴粥的咸菜也被她用菜籽油好好的炝炒过。
她那条被狼咬了一口的胳膊倒是完全好了,为此她还跟她妈妈称赞过边月的药很好用呢。
“你暂时不回家吗?”吃完了饭,边月问赵盼娣。
赵盼娣在厨房洗碗,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边姐姐,我不是要留在这里给你打工还债吗?”
回家?
她才不回家!
她爹那个蠢的,她奶奶那个毒的,都指望她回家,好把他们看好的那个傻子领到她家来,把她给睡了呢。
说不定他们还能做出在她床前分嫁妆的事来!
她在边医生这边多好?
隔壁有二顺叔护着,又有村长撑腰,她奶奶和爸爸这才拿她没办法。
现在边姐姐回来了,她的靠山更硬了!
“那这样,我每个月给你三千,包吃包住,不买保险。你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我的一日三餐,还有家里卫生打扫,怎么样?”边月从钱夹里抽出三千块钱放在桌上:“这是你上个月的工资。”
赵盼娣高兴得脸都要笑烂了:“好呀好呀好呀……”
在围裙上搓了搓手,赵盼娣把钱揣进兜里:“我在边医生这里拿药都没给医药费,上个月的工资肯定是不能要的。”
“我看隔壁明月姐姐家屯了好多粮食,她还跟我说什么马上要有极端的高温天地,让我们多囤一些粮食呢。”赵盼娣笑道:“边月姐姐,一会儿我开着你的皮卡到镇上再去买些粮食回来吧?”
边月把车钥匙给她,又给了一张卡:“家里的开销我会负责,你一会儿出门路过李相源家的时候,让他过来一趟,说我找他。”
手机现在没有一格信号,电也没有来,不知她昨晚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村长应该是吃过早饭就跑到边月这里来了,没过一会儿,李相源玩儿着钥匙也过来了。他脸上那道疤淡了很多,看起来像是要好了。
“小李来了?”村长敷衍的跟李相源打了一声招呼,继续跟边月叫苦:“那两口会吃人的井,小李让人买了些鞭炮回来,改了一下,扔进去了。”
“结果从里面炸出来一条长长的尾巴,人的腰那么粗,有鳞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之后我就让人把那口井给封了。”村长抽着焊烟抱怨:“但是村里又出现了……出现了那种东西!”
“这个我来说吧。”李相源接过话茬:“我怀疑山里的那些孤魂野鬼能借着山上的动物跑出来,晚上有的村民被美貌的女子,或者路过找水喝的小孩儿骗开了门,然后一家子被掏出内脏,吃了身体。”
“我用之前剩的桃木,按照你做的桃木剑依样画葫芦做出来,然后给村民挂在家里。虽然效果远不如你的桃木剑,但有些东西还能暂且挡住。”李相源道。
“有些村民大着胆子用锄头锄死了让开门的女人或者孩子,发现是狐狸,或者蛇之类的东西。”李相源前面二十多年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也觉得毛骨悚然:“总之就是……乡村老尸照进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