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再救助,华国也有34个省,685个市,十几亿的人口,你怎么就能知道可以顾上你?”
“将来要是明月说的那些灾难没来,妈出去捡垃圾,当清洁工,也帮着你一起攒钱,给言言买房子,让她重读,好不好?”
隔壁窸窸窣窣的哭了一阵,边月再没听下去。
把剩下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开始修行《涅盘圣法》。
这一门修行法诀本来就应该在一次次战斗中获得提升,边月在华国的日子却过得太平静,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是静静的积累灵气了。
今日修行顺利,她又体会到了那种经脉灼烧损毁,又被生生不息的木灵气修复,然后再被灼烧,如此循环往复的感觉。
咦?今天的水灵气好像比之前更冷了,都快赶上她在西伯利亚钻雪林子那时的寒气了。
第二天,边月是被冻醒的,冻醒的!!
边月有一瞬的脑子空白,上一次感觉冷是什么时候?
跟师父去西伯利亚钻林子,然后被要求脱光衣服在冰窟窿中修炼功法,活过三天吧?
边月找了一下衣柜里的衣服,幸亏隔壁那个神经病似的赵小姐提醒,她柜子里有不少厚衣服,随意拿一件藏青色的长风衣套在身上。
“边医生,你回来了吗?”还没到边月的营业时间,楼下就有人在喊了。
边月在楼上窗户边一看,几个人拿担架抬着刘寡妇上门来,已经在敲她的大门了。
边月随意扯过白大褂披在身上,下楼拉开卷帘门。
外面竟然一夜之间银装素裹,成了一片白,她屋檐上滴下来的水都结成了冰晶。
“怎么回事?”两个村里的汉子把刘寡妇抬进来,旁边跟着村口情报组织的中坚力量杨大妈。
杨大妈用夸张的语气说:“哎呀,我和你刘婶儿约好了今天上午到淑芬家打麻将,结果今天早上起来,水缸都结冰了,我就给你刘婶儿打电话,说不去了。”
“结果你刘婶儿不接,我到她家一看,人冻得冰凉,就剩一口气儿吊着了!”
边月懒得听她嘚啵,了解大约是被冻伤的之后,让两个汉子把人抬到病床上,从旁边拿出了一卷银针。
杨大妈原本还想跟边月说一说她怎么及时叫来了家里的老头子和儿子,把刘寡妇抬她这里来。
让边月给她做个证,她这算救了刘寡妇一命。
结果边月拿出一根比手指还粗的银针准备往刘寡妇身上扎,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边医生,您这是???”杨大妈小心的提问。
其实她更想说,您这一针下去,刘寡妇还能不能活?
边月懒得跟不懂的人解释医学原理,刘寡妇五脏六腑都被冻着了,最好的办法是调动她自身本源的火驱散寒气。
用针灸刺激一番后,刘寡妇睁开眼睛,牙齿都在打颤:“好冷啊~”
边月把拔出来的针放在旁边消毒液中,淡淡的问:“一共三百,谁给钱?”
杨大妈讪讪一笑,缩着脖子躲自己老公身后去了。
刘寡妇哆哆嗦嗦道:“我给……我给……我钱没带在身上,下午给你送过来。”
边月:“可以。”
刘寡妇慢慢的爬起来下床,声音可怜巴巴。
“边医生,平常就是打针最多也才二百,今天怎么要三百啊?”
“我这里概不还价,嫌贵下次别来。”边月懒得跟人废话。
刘寡妇被凶了之后,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被好闺蜜杨大妈给搀扶走了。
杨大妈还安慰她:“没事儿,你儿子在外面做搬运,一个月五千多块钱呢。”
刘寡妇委屈道:“他都三十了还没娶到媳妇儿,我得省着给他攒彩礼啊~”
边月这边刚开了一盒新鲜的牛奶,还没喝上几口,那边又有人被抬着进她的小诊所了。
“边医生,麻烦您快过来看看,我爸他今早被冻僵了。”
住在村尾的田二柱和他兄弟田大牛抬着他爹冲进了边月的小诊所。
边月放下啃了一半的面包去看病人,没把到脉搏,又摸了摸脖子,再拿电筒照了一下瞳孔,淡淡说:“的确是冻僵了,人应该是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被冻死的。”
一听这话,田家两兄弟先是面面相觑一阵,随即爆发激烈的争吵。
田二柱指责田大牛:“都是你非要赶爸去住老房子,爸才被冻死的!”
田大牛不服气:“前几天爸让你给他劈柴,你死活不劈,爸没柴烧才被冷死的!”
田二柱大吼:“是我不愿意吗?!今年庄稼全干死了,不趁着现在下雨土松动补种一点儿红薯,过冬我新养的猪吃什么?”
“老子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哪有时间劈柴?你他妈天天从村头游到村尾,又从村尾逛到村头,就不知道帮爸干点儿?!”
田大牛无赖:“老子没老婆没儿子,耍一下怎么了?爸这个月该跟着你住,现在你把爸活活冷死了,丧葬费该你出!”
“田大牛我xx你大爷!”
“我大爷不是你大爷?你xx你龟儿子!”
两兄弟当即在边月的小诊所上演精武门,边月掏出手机:“村长,有人在我这里闹事,门诊还开不开了?”
那头村长马上回道:“我马上来!”
“啪”的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就看到人出现在边月坝子下面那条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