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我感激。但你的身份仍然存疑,希望你配合调查。还有,我没有躲你,我只是临时有事要回办公室。”
他的副官小声补充:“基地长最讨厌被人欺骗。”
“谁骗他了!”小白嘀咕。
她对着唐璟墨背影做了个鬼脸,“又失忆,这次比之前更冷酷!哼!等你想起来了,死定!”
深夜,小白独自坐在基地屋顶。
雪花落在她摊开的掌心,被她掌心的温度瞬间蒸发。
她对着空气练习和唐璟墨对练的所有招式。
“笨蛋!混蛋!狗蛋!”她突然把军刀插进砖缝,“居然给给我甩脸子,真是越来越有长进!”
身后传来积雪被踩踏的声响。
唐璟墨不知何时站在屋檐下,肩上落满雪花。
他抬头盯着砖缝里震颤的刀柄,声音沙哑:“收势应该再压低三公分。”
小白猛地低头,望向他。
“明天开始,”他转身离去,军大衣在风雪中翻飞,“你就是我的贴身副官。”
“贴身副官?!喂!要求过分了吧!”小白一跃而下,追上前面的臭男人。
第二日,小白磨磨蹭蹭地来到指挥部的训练室,里面弥漫着汗水与铁锈的气味。
唐璟墨背对着门,正在调整沙袋的绑带,军装衬衫被肩胛骨撑起锋利的线条。
“报告。”小白依靠在门口,欣赏某人的背影,‘报告’两字从她嘴巴吐出来,带着些春意盈然的味道。
唐璟墨头也不回:“把护具戴上。”
沙袋突然被一记凌厉的侧踢击中,铁链发出刺耳的呻吟。
唐璟墨这才转身,瞳孔微缩——她根本没戴护具,赤手空拳站在那儿,作训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未愈的擦伤。
“我说了戴护具。”
“妨碍发力。不习惯!”她直视他的眼睛。
唐璟墨的指节在沙袋上收紧,皮革表面陷下五个小坑。
她的习惯跟他一样,是凑巧,还是真了解他?
她这一句话,显得他戴护具多余又刻意。
“来,拿出你的全部实力,让我见识一下!”
唐璟墨摆出防御姿势,小白挑挑眉,想到在七零年代两人那场酣战淋漓的对决,战意燃起。
两人拳脚相向,招招致命,拳风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越交手,唐璟墨心中越怪异。
为什么他对她的路数如此熟悉?
又或者说,为什么她对他的招数也如此熟稔?
仿佛对练过无数次。
“继续啊。”小白喘着气笑,汗珠顺着锁骨滑进领口,“唐长官手下留情?”
下一秒她被狠狠掼在垫子上。
唐璟墨扣住她手腕压过头顶,膝盖抵住她大腿内侧的动脉。
这个绝对压制姿势,却因为彼此剧烈起伏的胸膛显得暧昧不堪。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呼吸喷在她唇上,“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小白突然腰肢一拧,作战裤摩擦发出令人脸热的声响。
唐璟墨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神已被反压在垫子上,颈动脉处贴着她冰凉的手指。
“唐长官,”她红唇擦过他耳廓,每个字都像裹了蜜的刀,“我看上你了,这个目的满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