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闭了闭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轻吐口气。
一边忍不住想杀人一边又安慰自己
来都来了…
大过年的……
还是个孩子……
掌心的能量瞬间化作缕缕流光,顺着皮肤源源不断融进体内。
一股暖流在体内蔓延,充斥着四肢百骸,修复破碎的灵魂。
控制着能量直接剥离俩人耳朵上的镇魂钉。
抹去印记,然后随手插回山骨身上。
……
山骨:有时候我真的挺想报警的……
揉了揉皮肤,给镇魂钉换回原来的位置。
“川儿让的……?”
在看到队长这一系列操作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难怪这么生气。
梁川没办法解决,而他能做的只是暂时屏蔽。
不找到最终的原因,他们都没办法直接解决这俩人的问题。
所以梁川趁此做了个局,才会有现在的场面。
估计这事他琢磨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什么意思?”
张启灵眼睛盯着队长,攥着的手心里渗出冷汗,指甲在掌心刻出血痕。
他能感觉到冥冥之中宿命的束缚感轰然消散。
天授…真的被解决了。
听到俩人的对话,脑子里瞬间划过一丝灵感,却始终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清背后的真相。
他们知道的远比自己所了解到的更多。
他头一次这么讨厌话只说一半的人!
随着既定命运的禁锢被打破,黑瞎子心底突然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无论是他还是哑巴,都做好了迎接宿命的准备。
命运的丝线,细密又坚韧,将所有人的灵魂紧紧禁锢。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但每一丝挣扎都被它感知,却又被再一次无情地收紧。
而反抗的后果就是迎来更大的反扑。
而现在,不再有沉重的束缚,不再有压抑的痛苦。
有的是,重获新生的解脱。
其实,他们对梁川一直都是有愧疚的。
特别是在明确,对方真的毫无保留帮助他们的时候。
这种愧疚达到了顶峰。
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人。
梁川最初给张启灵的感觉就很熟悉。
所以哪怕当时他们还并不认识,也会有下意识的反应。
他以为只有他有这种感受,后来跟瞎子沟通后才知道,瞎子也有这种感觉。
莫名的熟悉感迅速拉近三人的关系。
但接受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的安全范围,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
所以当他俩察觉不对时,第一反应就是把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所谓的收留梁川,也是另一种监视。
相处的时间越长,他们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强。
他真的很好,最起码对他们来说是这样。
梁川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想法,但他完全不在意。
你们的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有的事情只有他想不想做,没有他能不能做。
梁川脑子里只有两件事。
玩和装逼的玩~
“呵,你以为我来这,是意外么?”
队长冷笑一声,梁川长这点心眼儿都用他身上了。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很简单的问题,最终受益人是谁?”
队长非常没有耐心的解释,要不是梁川还没醒,他现在就想走。
又是悲催带娃的一天。
“你们的问题,他解决不了,他知道我不会插手,但他又想让我帮你们。”
……
消息比意识更先入侵身体,队长短短几句话像一道闪电直直劈进耳膜。
……
“以身作局,也不知道是从你俩谁身上学的?”
……
张启灵喉结无意识滚动却发不出声音,耳膜因血压飙升产生嗡鸣,对方的声音忽远忽近如同隔着水幕。
……
“说你们天真呢?还是愚蠢呢?跟他认识这么久了,居然还信他说的话。”
……
“他知道,不说而已,他连我都算计进去了,还真把他当什么好人了?”
说到这,队长气得又捶了一下空气,“真是没白教啊,小兔崽子这点心眼,全算计到我身上了……”
是的。
梁川是故意的。
他知道队长不会出手。
队长从来不参与任何世界的因果纠葛,除非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