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槿接过玉瓶,指尖触到瓶身时,感受到一股温热的能量从瓶中传来,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丹药,心中五味杂陈。
“多谢。”
迟浅对着祝槿说道:“阿云,我为你护法。”
“好。”
祝槿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丹药表面流转着淡淡的光华,宛如星辰般璀璨。
她将丹药送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顺着喉咙流入四肢百骸。
几乎在瞬间,祝槿感觉到体内的毒素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
那股一直盘踞在她经脉中的阴冷气息,仿佛被阳光驱散的乌云,渐渐消散。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感觉如何?”
迟浅紧张地问道。
祝槿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毒素被压制住了,体内的真气也顺畅了许多。”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
礼遇走上前,仔细打量了祝槿一番,确认她的气息确实平稳后,才点了点头:“看来这七元疗圣丹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对上曼陀花开,依旧只能压制而不是解毒。
祝槿感激地看向褚令辞,郑重地点了点头:“多谢褚姑娘,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褚令辞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不必谢我,这本就是我答应你们的报酬。只是……我母亲的仇,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褚令辞听了片刻,把那铜片拿了出来。
“至于……这铜片,”褚令辞把那铜片递给了礼遇,“你们自行安排吧。”
礼遇仔细观察了那铜片,心下了然,把它交给了谢沉。
“给我?”
“这铜片防御力惊人,关键时刻能救你命。”
礼遇很了解谢沉的模样,后者闻言眼里闪过欣喜,他就缺这些保命的玩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沉把铜片收好,手指上戒指反着光,褚令辞这才注意到,他们九人中,只有礼遇手指上没有戒指。
“礼姑娘,怎么从来没有见你用过你的本命武器?”
众人闻言低头去看,礼遇手上确实没有本命武器所化的戒指。
礼遇神秘开口:“我的本命武器,太过厉害,一般不用。”
她转移话题:“谢沉不是也没用过?”
谢沉一愣,顺着礼遇的话说:“我的也很厉害的!若是用了,那必然是山河倾覆,星河崩碎啊!”
“切!”
众人摆手,不再管谢沉,后者:“诶!我说的是真的!怎么不信呢?”
·
礼遇出了房间握着罗盘在禁地边缘探查,青铜指针在子午方位疯狂颤动。
她弯腰拨开一片暗红色苔藓,露出刻着星宿图的青砖——
二十八宿中危月燕的位置正在渗出黑色液体。
雾气忽然泛起涟漪。
“谁?”
她反手甩出三枚黑子,破空声惊起栖息在枯枝上的血眼乌鸦。
玄色裙裾扫过满地符纸,褚令辞从树后转出,发间银铃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礼姑娘好敏锐的灵觉。”
“褚姑娘不该单独行动。”
礼遇收起罗盘,注意到对方腰间新添的伤口正泛着青紫:“你碰了西南角的石像?”
“不过是试了试家传的破阵诀。”
褚令辞倚着龟裂的石碑坐下,指尖抚过上面斑驳的“昌德七年”刻字。
“今日原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