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行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温荼:
他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宿。
“祁夜行……”
“嗯……”
“轻一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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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祁夜行与温荼一同走出房间。
礼遇等人早已在院中等候,看到两人出来,礼遇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看来昨晚发生了不少事情啊。”礼遇调侃道。
温荼难得脸红低下头没有说话。
祁夜行则笑了笑,走到礼遇面前,郑重地说道:“阿姐,谢谢你。”
礼遇摆了摆手,笑道:“行了行了,现在你阿娘的事情解决了,这日月谷你打算怎么办?”
“日月谷还是由南宫师叔管理,你也知道我随性惯了,让我整天待在谷里处理这些琐事,怕是会闷出病来。”
“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日月谷没有了事情,九人就决定去找南宫璃她们道别。
忽然,一名弟子匆匆从走廊拐角处跑来,神色慌张,似乎有什么急事。
他低着头,脚步匆忙,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
“小心!”礼遇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一把那名弟子,避免他撞上祁夜行。
然而,那名弟子还是因为惯性踉跄了一下,身上的东西也随之掉落在地。
众人低头一看,竟是一枚刻有“江”字的令牌。
江陵的目光瞬间凝固在那枚令牌上,瞬间认了出来,眉头紧锁。
“这是我江家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那名弟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慌忙弯腰去捡令牌,却被江陵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他握紧令牌,目光如刀般盯着那名弟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说,这令牌从何而来?”
那名弟子浑身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目光游离,似乎在躲避江陵的逼视。
祁夜行察觉到不对劲,走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江家的令牌?”
那名弟子听到祁夜行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祁夜行的脸上。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你是……”
那名弟子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祁夜行眉头紧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认识我?”
那名弟子的神情突然变得癫狂,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萧语……萧语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祁夜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他一步上前,抓住那名弟子的衣领,声音冰冷刺骨。
“你说什么?萧语是谁杀的?”
那名弟子被祁夜行的气势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我不是我……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