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雨夜密议
寅时三刻,众人在鬼市边缘的破庙暂歇。慕倾城以冰雾封锁门窗,钱多多将青铜灯碎片摊开在石桌上,碎光映着他眼底的血丝:“根据密信和玄影的话,幽冥宗早就在血煞宗安插了‘祖巫种’。现在的血魔子、青崖长老,甚至可能更高层……都是被虚空子操控的傀儡。”
吴强往火塘里添了块干柴,火星溅在他手臂的旧疤上:“那玄影说的‘踏霄计划’,难道是指用烛龙血脉和现世灵脉,打开幽冥界的次级通道?”他突然想起土地庙中那具与小虎相似的骸骨,拳头砸在石桌上,“他们要用灵脉血祭,把人间变成幽冥界的附庸!”
小幽的骨链在指尖绕了两圈,链尾骷髅头突然发出低鸣。她捡起那块巫族战旗碎片,碎片上的裂痕在火光下竟如活物般蠕动:“薛成,你小臂的符文和这图腾同源,但裂痕……像是被某种上古剑意斩断的。或许当年烛龙封印幽冥界时,留下了关键伏笔。”
薛成摩挲着小臂的符文,想起虚空子镜中那道与自己重合的竖纹。他忽然握住小虎的爪子,小龙掌心的鳞片映出微光——那是昨夜在纸鸢堆里沾染的血煞气息,此刻竟与他的符文产生共鸣。
“灵脉是关键。”慕倾城将冰簪按在地图上,“现世七十二处灵脉节点,有半数以上被血煞宗控制。他们在青石镇用血煞阵抽取灵脉浊气,就是为了给次级通道积蓄能量。”她指尖划过凌霄宗所在的“太岳灵脉”,冰雾在地图上凝结出警示符号,“三日后的‘踏霄计划’,应该是要以凌霄宗为中心,引爆所有节点的血魂咒。”
第二节 血祭真相
钱多多突然翻出从青铜灯里找到的密信残页,声音发颤:“你们看这个……‘烛龙血脉需活祭,以其骨血为引,连通祖巫祭坛’。虚空子要的不是小虎的命,是要在他活着的时候,用祖巫阵抽取血脉之力!”
小虎似乎听懂了,突然化作小火龙盘在薛成肩头,龙尾卷住他的手腕。薛成感受到小龙的体温,想起青石镇废墟中抱着孩童尸体哭泣的妇人,喉间涌起怒意:“他们用‘移魂灯’收集无辜者的残魂,用‘血魂爆炎阵’消耗我们的灵力,甚至故意暴露玄影这个棋子……所有布局,都是为了让我们误以为只要解决血煞宗高层,就能阻止计划。”
“但实际上,幽冥宗的真正目标是灵脉血祭,而血煞宗只是个幌子。”小幽忽然指向庙外的雨幕,“鬼市的消息说,最近有大批魔修往西南方向聚集。那里正是‘魔渊’——血煞宗总部的所在地。”
吴强皱眉:“可虚空子不是在凌霄宗安插了傀儡吗?为什么还要把主力放在魔渊?”
慕倾城的冰簪在地面划出灵脉分布图:“因为魔渊本身就是个巨型祖巫阵的阵眼。虚空子需要在血祭前,将所有被控制的傀儡汇聚到那里,用他们的灵识加固通道。”她抬头看向薛成,冰蓝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玄影临死前说‘血魔子是顶着宗主面皮的傀儡’,说明真正的血煞宗高层,早就被替换成了幽冥宗的祭师。”
第三节 斩首计划
雨声突然变大,薛成望着庙外翻涌的雨帘,脑海中闪过土地庙青铜镜里虚空子的笑脸。他握紧混沌剑,剑鞘上的祖巫图腾与战旗碎片的裂痕再次重合——那道裂痕,竟像是被混沌剑劈开的。
“我们需要一个斩首计划。”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虚空子以为我们会赶回凌霄宗防守,但他没想到,我们会直接捣毁魔渊的祖巫阵。只要毁掉阵眼,血祭就无法启动,次级通道也会崩塌。”
钱多多瞪大眼睛:“可魔渊是血煞宗老巢,据说有三重魔阵守护,还有无数镜像傀儡和幽冥界浊气……”
“所以我们需要分兵。”薛成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慕姑娘带小虎回凌霄宗,用冰雾阵延缓血魂咒的扩散,同时提醒大长老排查内奸;吴叔和钱多多去西南灵脉节点,破坏那里的血煞分阵,切断魔渊的能量补给;小幽和我潜入魔渊,找到祖巫阵的核心,用混沌剑斩断通道。”
小幽的骨链突然发出清越的共鸣,链尾骷髅头的眼窝亮起幽蓝光芒:“鬼市的‘影卫巢穴’有通往魔渊的密道。当年幽冥宗屠杀巫族时,我曾跟着师父探查过那里。”她顿了顿,指尖抚过断裂的骨链,“而且……玄影的移魂灯浊气,我能追踪到源头。”
慕倾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一个玉瓶塞进薛成手中:“这是雪璃凝练的冰魄,能暂时压制幽冥界浊气。魔渊里的浊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你们撑不过半个时辰。”
薛成点头,将玉瓶收入怀中。他望向小虎,小龙突然化作黑猫蹭了蹭他的掌心,猫眼倒映着跳动的火焰,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
第四节 暗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