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懂了吗?我已教了你三遍,若还不懂,那便是夫人这脑袋与常人不同,理解不了。”如今屋内没有外人,女先生不需忌讳,也不怕罗氏去告状。
毕竟,她与侯爷关系,也不算浅薄。
罗氏咳嗽几声,“我,确实不太明白,能否劳烦先生,再说一次。”
女先生的脸色瞬间难看,“你若不是笨若蠢猪,怎会不懂,还是夫人根本就不想学,只想靠着年老色衰的身子取悦侯爷。”
她起身,上下打量罗氏,“倒看不出来,你跟你那个女儿一般,都擅蛊惑男人的心。”
砰的一声巨响。
门被人踹开。
女先生猛地回头,还未反应过来,小腿便被人踹了一脚,她疼得脸色煞白,坐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让你来教导夫人如何执掌府里事务,你就是这般教的!”承安侯气得七窍生烟。
倒不是因为她辱骂罗氏,而是这话,被戚修凛给听了去。
卿欢冲进来,也才知这女先生如此恶毒,背里居然真的嘲讽她母亲。
“我说过,会为娘做主,曹氏想让娘在侯府站不起来,我就让她回不来京都。”卿欢低声道。
她挡在罗氏身前,冷冷看着女先生,“你胆子如此大,连侯府也不放在眼里,父亲,她羞辱我母亲便是觉得母亲这个侧夫人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也是在抹黑父亲,言外之意便是您说的话做不得数。”
承安侯哪里禁得住这般刺激,忍得额上青筋暴起。
徐知序冷着脸。
这女先生,他是认识的,之前教导过灵君,与母亲也是有点交情。
这件事,究竟是谁在纵容,不言而喻。
真要深究,恐怕还会揪出不少事。
戚修凛淡然地看着侯府的闹剧,一次又一次。
他真是开了眼,连带看向卿欢的目光也透着打量。
卿欢看似坦然实则紧张得手心冒汗。
“侯爷,此事,并非我本意,实在是有人对我说,只要为难了罗氏,到时出了纰漏,侯爷也不会怪我,只会将罪责怪在罗氏身上,毕竟她一介贱妾……”
承安侯又是一脚上去,踹得她喉咙腥甜,说不出话。
“放肆,本侯的夫人也是你能编排的,来人,把她带下去好生盘问,再去将管事给我找来。”
承安侯的面子,绝不能世子面前落下。
“父亲,我去查清楚,这件事,也是儿子的疏忽。”徐知序心知肚明了,他对母亲很是失望,也对罗姨娘感到愧疚。
他转首看向卿欢,“欢儿,抱歉,是兄长考虑不周。”
卿欢抹了抹眼角,“她们有心遮掩,便是兄长和父亲不也被蒙蔽了。”
徐知序瞧她泪痕,不由上前,从袖口抽出帕子想递给她,却察觉身后,一道灼灼目光落在他手上,顿时将帕子又攥进掌心。
……
这一遭卿欢算是给母亲解了危难,但难保没有下一次。
回去的马车上,她还在想着这件事。
冷不丁,腰肢被一只大手揽住,将她抬起,坐在了紧实的腿上。
卿欢惊呼道,两只手攀上他肩膀,“夫君……”
“你借了本世子的势,居然绝口不提一句谢?”
他掌心还在摩擦。
徒增暧昧。
这暧昧持续回到了栖云院,戚修凛便先去处理公事,卿欢准备去沐浴。
“侧夫人,大夫人命老奴来给夫人送些汤膳。”孟嬷嬷带着个丫鬟,手里拎着食盒。
秋兰和瓶儿都很警惕,谁知这汤里会不会下了脏东西。
卿欢心中讶异,问,“嫡姐,为我备了什么汤?”
孟嬷嬷笑道,“自然是能让夫人快些怀上子嗣的汤药。”
闻言,她脸色微变。
即便到了眼下,嫡姐还是没有放弃让她做替身?借她的肚子孕育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