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为距离的有些近了,身体里的蛊虫能感觉到母虫的滋味,到第一次有了些波澜。
“嫂嫂若无身体不适,便同我一起进去?”
怜月点了点头,与之一同走了进去。
院中景色典雅,更多伴与绿植为装饰,并无任何花瓣点缀。
其中家具布置也少之甚少。
除去必须用品,其他却无一样。
让人瞧了莫名感觉到有几分冷漠,更不近人情。
“鹤眠,我让青羽将嫂嫂接了过来。”
他们穿过走廊,身影在地面留下痕迹。
他声音里带着些欢愉,叫着那人的姓名。
可他却略带有几分冷淡,放下了手中文书,目光落在她身。
“你怎么来了?”
怜月有些诧异的望向徐恩延,下意识的问道,“不是你叫我……”
怜月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徐恩延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你说你们夫妇也已成婚快要一年,这有什么事是不能互相说清的。”
他看着眼前之人,随后又向怜月解释。
“他惯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主,所以…你莫要听他胡说,还是要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虽说正事要紧。
徐恩延却也看不惯他这副样子。
表面风轻云淡,不愿与她有半分计较重逢。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他却独自望月而思人。
“我说了我不想见她。”
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初,让人推拒万里之远。
“不是。”
怜月冷静看着他,既然他心中已无旧情可念。
那什么事是不能够直接开口说明。
“你我婚事,本来就是百般计较得失之下的产物,如今你我都各自拥有所想要之物,自然不必再互相纠缠折磨,既然他不肯与你说,那我自己说。”
徐恩延还没来得及来,听见怜月娓娓道来。
“我要回京,因为我既已下定决心,就此断了夫妻情谊,终究还是要让老夫人知晓一二,我也好将府中大权交由母亲,就此离去也算了却心愿。”
“你要回京?”
这时才有了些情绪变化。
“如今京中,你怕是轻易回不去,宋侯府也并不是你能进就进,能出就出的地。”
他此刻还不能回京。
所以此次定不会陪同于她。
可若是让怜月独自而去。
未免平白加了几分害怕。
他背对着怜月,却丝毫不想将那份担心而告之于怜月。
“我自不是如今身上已无旧时病症的宋侯府嫡子,不过是个被休的堂妇,想来没有几人目光会齐聚我身,还是说…宋大少爷如今仍旧有几分爱慕之心与我,怕我…受京中之人谩骂?”
什么爱慕。
说不定当时那些看似推心置腹之言。
实则不过是想勾起怜月的庇护之心。
“总之,你不能独自一人回京。”
他很是霸道,还不曾听怜月再开口,却只听他吩咐徐恩延。
“让人将她送回客栈,无我之令,不准她踏出客栈半步。”
“凭什么?”
怜月这次快速躲开了来拉着她的那双手。
“宋鹤眠,就算你我抛开从前那些不谈,我也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受不到你半分感激,也不该是…这般恩将仇报之举。”
她目光带着些执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凭什么不能离开?凭什么要一直陪着你耗费青春,你我如今可是没有任何关系,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凭什么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