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有些心疼,就连一旁的莲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莲心一直在后院收拾东西。
自然不曾亲耳听闻庄家父母皆说了些什么?
不是只想只会憋出一句,“真是恶心之至。”
怜月强挺着回了侯府。
又想起与宋鹤眠之间约定,匆匆忙忙赶去了栖鹤堂。
此刻宋鹤眠早已喝了药,在吴琛的帮忙之下,昏睡了过去。
怜月刚一推门,便瞧见他躺在床上。
可房间之内的药物气息越发昌盛。
他今日早上……
怜月却恐怕惊醒于他,便又走出房门,去找了老先生。
“师傅,你可否告知我…今日她早晨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他迟迟不曾去了庄家。”
老先生也从早忙到晚,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安息之所,瞧见女子神色担忧,便也没有拒之。
“中了毒,好在不重。”
“怎么又会…明明在院中的所有衣食住行,我已吩咐人细查。”
这院中难不成还有旁人……
“难道是这院里的人手脚不干净?”
怜月有些疑心说着便想要去查。
却被老先生按住了手脚。
“你这丫头的心越发燥了,做起事情来也……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说完。”
“您还要说什么?”
怜月的眼眶泛着泪珠,此刻不过是憋着听他说话。
“你回来前,我已查过,”
老先生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摆到了面前。
“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这种东西,怜月应该识得。
可是那物品。
“这东西不是对人有益?也是补药,怎么反而会引起宋鹤眠……”
怜月记得书中有载。
这物名为虚言。
是一味补药。
更是这世间万分难寻。
可为何却让宋鹤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拿来了他常喝的补气之药。”
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拿了碗,已经熬煮过后晾凉了的汤要过来。
“这汤药之中有一位,却是与这虚言相生相克,若是一旦没有及时施救,更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周飞是老先生,在府上,也只想这药物本性。
怕是今日宋鹤眠的性命又再次堪忧。
怜月根本就不用想,便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好啊!
他们夫妇的手果然不干净。
甚至自今,仍旧还想要宋鹤眠性命。
“那如今他…可否一切安好?或者可需我…做些什么吗?”
若非是今日回门。
或许宋鹤眠也不必遭此意难。
怜月想想还是想要为之而做些什么?
老先生指了指炉上的药。。
“你既然心中有愧,那就…不如来帮我看着药,也让老朽好好休息一番。”
怜月答应下来,先让老先生先回住处休养。
而自己则是撑着困意,看着眼前的汤药。
心中却懊悔一片。
若非是为了拒绝那三府邀请,也并非非要回门。
没有回门之事,或许他就不会遭此大难。
不知过了多久,怜月瞧着那要已经快要煮干,便停了火候,将药盛了出来。
稍微放凉了片刻,便将那药拿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