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昭揉了揉他的头发:\"先吃饭。\"
窗外,段清肆站在走廊阴影处,拳头攥得发白。
他透过门缝看着温若昭温柔地给少年擦嘴,耐心地听他讲医院的琐事,甚至纵容他把头靠在她肩上
原来。
那些熟练的安抚动作,那些随身携带的抑制剂,那些周三雷打不动的请假。全都是为了这个病恹恹的小鬼。
他突然想起温若昭给他打抑制剂时的样子。
手法娴熟,语气平静,和现在照顾少年的温柔判若两人。
原来那些他以为特别的对待,都是别人那里偷来的。
这个认知比任何拳头都狠地砸在胃部。
段清肆转身时,抿唇扯下泛着冷冽的光耳钉,耳朵不堪重负的落血了。
他却感觉不到,紧紧握着耳钉却没有丢。
他和这颗耳钉一样,是拙劣的赝品。
……
晚上八点,温若昭回到家时,发现段清肆靠在她家门口。
他身上带着酒气,眼神却清醒得可怕。看到她时,他晃了晃手机:\"那个叫你姐姐的小鬼,是谁?\"
温若昭掏出钥匙:\"邻居家的弟弟。\"
\"只是弟弟?\"段清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那他为什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她耳垂上。
突然伸手摘下那颗黑色耳钉,换上了自己左耳同款的银色耳钉。
\"现在,\"他声音沙哑,\"我们是一对了。\"
温若昭平静地看着他有看了看他红透了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耳钉。
\"你喝多了。\"
段清肆突然笑了。
“你的耳钉和你的好弟弟是一对的对吗?”
“不是。”
……
他松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温若昭,你真他妈会骗人。\"
转身时他踉跄了一下,银耳钉在楼道灯下闪着冷光。
温若昭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突然觉得右耳新换的耳钉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