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倘若离京,我得罪了阮姑娘,成国公府我肯定待不下去了,我总得寻个安身之处,所以才想着巴结一下南萱!”司蕴开始示弱。
他不是对她有愧吗?他不是道德高尚吗?
他任性,他负气离京,她不该难受,该让他难受!
“不必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本事大着呢,况且我离京前,自会安置好你,不会让你受欺负。”傅稹神色稍霁。
“爷既然准备离京,那四公子是不是该回家了?”司蕴轻声询问。
傅稹一秒冷脸,嗤笑道:“怎么?你也心疼他了?我都忘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岂是旁人能比的?”
司蕴微愣:“不是,国公爷!我收了三夫人一袋金豆子,事总得给她办了!”
“我没收金豆子,凭啥叫我办?你收的,你自己去办吧!”傅稹哼哼两声,不再理会她。
“……”
司蕴叫苦不迭,人是他送进去的,她咋去办?练兵营的门,她都进不去。
马车停在皇城司。
刚撩开车帘子,就见早一步下车的傅稹,挡在前头不走。
正欲出声询问,便听见有人说:“见过成国公,我今日冒昧前来,想找司蕴说些事!”
是黄蓬。
司蕴赶忙从另一边,跳下马车,绕过车尾,走到黄蓬面前。
“什么事?”
黄蓬低声说:“借一步说话!”
司蕴点头,对傅稹说:“爷您先忙!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等傅稹说什么,两人拉拉扯扯地往没人的地方走。
傅稹眉眼怅然,克制许久,也无法恢复平静之色。
人家是娃娃亲,有婚约在身,他又能说什么?
午后,雨停了。
走到皇城司旁的柳亭子里,司蕴问:“你怎么知道找到这来?”
“成国公领了戍卫营的权,统管戍卫京城的兵权,这个职权虽然很大,可以调动一半的京城防卫。但治理杨楼街,是皇城司之责。”
所以,黄蓬守在这等。
有一点,黄蓬不会说,那就是他一早先去的是成国公府。
打听之下,才知司蕴得罪了阮知意,被打发到了外院,跟随成国公出门办事。
听说晨起的一阵雨,将阮知意的床都打湿了,闹得全府人仰马翻,阮知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责怪傅稹没有好好处置司蕴。
对于普通丫鬟来说,从内院打发到外院,抛头露脸,风吹日晒,已经是很严厉的处罚。
很显然,阮知意容不下司蕴,她在成国公府出境堪忧,难怪要置宅子。
想到这里,黄蓬看司蕴的眼神,又带上了同情。
“治理杨楼街?”司蕴并不知道傅稹还领了这么个差事。
她知道朝廷马上会派人来治理杨楼街,前世办这事的是高瞻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