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澈双眼微眯:“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砰!”
茶室的门被人撞开,一阵疾风旋入。
“贱婢!”
阮知意火急火燎的朝司蕴冲过去,高瞻澈及时将她抱住。
“你勾引了表哥,现在又来勾引王爷!你好大的胆子,你当我是病猫吗?竟敢如此挑衅于我?”
阮知意推搡着高瞻澈,厉声呵斥。
“知意,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高瞻澈柔声哄着。
阮知意显然怒极,对高瞻澈毫不客气的骂道:“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被她迷了心神?她就是一个低贱的丫鬟,有什么好的?”
说到此处,阮知意愈发按耐不住打人的冲动,啪的一声,一个甩手,竟往高瞻澈脸上呼去。
“闹够了没有?”
高瞻澈大抵是被惹到心烦意乱,反手就还了阮知意一巴掌。
见状,司蕴心下大惊,连忙起身,摸到门框处,做好随时逃出去的准备,但又舍不下这一室的八卦。
茶室一下静了。
幕帘外的小姑娘,吓得不敢唱曲儿。
少顷。
“呜……”
连日来的不顺心,让阮知意哭得像死了爹妈一样。
高瞻澈无奈抚额,正要去哄,意识到司蕴还在,锐利的目光扫过去,低斥一句:“都滚!”
“好勒!”
司蕴忙拉着那唱曲的小姑娘,一起出了茶室,还不忘关上房门。
茶室楼下,傅稹立在马车旁。
司蕴微怔,上前询问:“爷是陪阮姑娘来的?”
傅稹嗯了一声,目光审视地盯着司蕴:“没想到,碰上这么一出戏!”
司蕴愕然。
戏?
什么戏?
阮知意与高瞻澈腻腻歪歪的戏?
你倒是上去看呀!
正好戳穿他们的奸情呀!
他不去楼上看戏,反倒在这等着她?
莫非……
他口中的戏,是指高瞻澈欲收买她的戏?
司蕴心下大骇,一不做二不休,打算一股脑儿和盘托出。
司蕴拉了傅稹上马车。
“事情是这样的,我娘在汪家生下过一个孩子,如今遭了难,蒙王爷相救,他想以我弟弟的命来要挟我,帮他做事!”
司蕴描述的眉飞色舞。
傅稹哦了一声:“那你是如何做的?”
司蕴大手一挥,慷慨激昂道:“我一下就拒绝他了!什么弟弟?我没有弟弟,让王爷尽管杀了吧!我对国公爷那绝对是忠心不二!谁来都不好使!”
外头驾车的和顺万象听此,都忍不住为司蕴鼓起掌来。
傅稹眉眼含笑,眸底熠熠生辉,喃喃道:“你倒也不必如此大义灭亲!”
“汪家与我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什么弟弟妹妹,那都是仇人之子,我根本不认!”
司蕴指望着向傅稹表明忠心,日后若真出了什么差错,她也能辩解一二。
可谁知,傅稹听后,脸上非但不喜,反而十分冷淡。
“靖南王爷这么想要收买我,爷不想想为什么?”
司蕴歪着脑袋,试探地问,却得来傅稹一个冰冷的眼神。
她闭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