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散兄弟的命运交织与南官庄的传奇启幕(1 / 2)

在这片广袤无垠、沃野千里的大地上,上官庄与大路村紧紧相依,大路村又与南官庄村首尾相连。乍一听,都会心生疑惑,同样都叫官庄,为何会有南官庄与上官庄之分呢?其实,这背后隐藏着一段满含温情、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

回溯往昔,张员外初到上官庄时,日子过得异常艰难。他风餐露宿,在荒郊野外不知度过了多少个寒夜,为了能在此处落下户籍,四处奔波,不知遭受了多少冷眼与刁难。可即便如此,他从未放弃,凭借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毅力,终于在此站稳脚跟。但在阳城的老家,他还有个尚未成年的弟弟,当年在逃荒途中,那场铺天盖地的混乱,将他们无情地冲散。从那以后,弟弟的音信全无,这便成了张员外心中一块沉甸甸、怎么也搬不开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无数个夜晚,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弟弟那肉嘟嘟的小脸,脆生生喊着“哥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满心的担忧与牵挂,让他难以入眠,辗转反侧间,脑海里全是弟弟的模样,他到底身在何处?有没有吃饱穿暖?会不会遭遇危险?这些问题如同无数只小虫,啃噬着他的心。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一晃几年过去了。又是一个秋天,正值收庄稼的繁忙时节。上午时分,太阳高悬,炽热的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大地上,晒得人皮肤生疼,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张员外的夫人正在屋里忙碌地准备晌午饭,厨房里烟火缭绕,锅里的饭菜“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突然,一阵尖锐又急切的呼喊声从村口传来:“快来看呐,有个要饭的在村口昏倒啦!”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了起来。夫人听到喊声,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差点掉落,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擦拭手上的油渍,围裙都没来得及解下,就心急如焚地引着二宝匆匆往村口赶去。

到了村口,只见一个人灰头土脸地躺在地上,满脸写满了疲惫与憔悴。他的头发凌乱得像一蓬枯草,上面沾满了尘土,一缕缕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打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补丁,好些地方还破了洞,露出里面黝黑且布满伤痕的皮肤,那一道道伤痕,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遭受的苦难。他一开口,那熟悉的阳城口音,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夫人的心里:“看在都是阳城人的情分上,夫人就赏口饭吃吧,我实在是饿坏了,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东西了,感觉浑身都没一点力气了。”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粮食比金子还要珍贵,能让人吃口馍,简直就是天大的善举。可夫人看着这人可怜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怜悯之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说道:“快起来,跟我回家拿点吃的。”

到家时,正好张员外干完农活回来。他扛着锄头,脚步略显沉重,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疲惫,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衣衫也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背上,勾勒出他疲惫却又坚毅的身形。夫人赶忙给那人拿了个馍,又倒了半碗稀粥。那人看到食物的瞬间,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接过,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馍渣“簌簌”地掉了一地,他也全然不顾,几口就把馍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个小皮球,随后又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着稀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一会儿,碗就见底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夫人在一旁,耐心又细致地讲起了张员外弟弟走失的事情,每一个问题都问得极为详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你还记得走散时的大概位置吗?当时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那人吃完馍,抬起头,眼中饱含热泪,泪水顺着他满是污垢的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声音颤抖得厉害,激动地说道:“夫人,您真是大好人呐,我就是张员外失散多年的弟弟啊!当年走散后,我四处流浪,吃尽了苦头,今天能遇到您,真是老天开眼呐!”

张员外听闻消息,连鞋子都来不及换,鞋上还沾着田里的泥巴,就匆匆赶来。他的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尘土,“腾腾腾”地就跑到了跟前。兄弟二人对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往昔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那些一起在田野里追逐嬉戏的童年时光,夏日里一同在河里摸鱼捉虾的欢乐场景,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他们缓缓向前,一步、两步……最终紧紧相拥,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多年的思念与牵挂,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泪水,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一幕,也不禁红了眼眶,纷纷感叹这份血浓于水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