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被吓了一跳,指尖一痛,豆大的血珠就渗了出来。她轻嘶一声,下一瞬指尖却被一只手握住,而后含进了口中,温热袭来,少女瞪大了水眸,受惊般微微张开檀口,面上瞬间覆上一抹醉人的红霞。
“王爷,奴婢的手已经无恙了,还望王爷莫要抓着奴婢的手了。”
晋王手握温香软玉,如何想放手?奈何小刺猬脸薄,晋王想了想,也不愿吓跑对方,只是略微摩挲过后就松了手,佯装对她绣品感兴趣地伸出手指,吸引她的注意力,“这绣的是什么?”
阿娆依言望去,见绣棚上点滴着一滴鲜红的血珠,她面色一苦,“奴婢原是想绣竹子的,但这竹子沾了奴婢的血,奴婢稍后就将它绞了去,重新绣。”
“不如将这个竹子绣作鸳鸯来?这血是因本王之过才会溅上去,自是也由本王来负责,这个绣品就绣鸳鸯,等你绣好了,本王便赏你,你想要什么都成。”
这么大的诱惑让阿娆微微睁圆眼睛,有些心动,但还是踌躇,“王爷喜爱鸳鸯吗?”
晋王但笑不语,两人对望片刻,还是阿娆先落了阵,匆匆扭头不再理会男人浅笑间夹杂着些许宠溺的表情,就着绣品看了好一阵,最终挑了几根线拆掉,而后顺着路线一点点绣起鸳鸯来,那滴了她血迹的地方便被她当做了鸳鸯的翅膀,也算是创新一回。
见阿娆又恢复了从前的乖软,晋王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他站在阿娆身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察觉阿娆越发紧张的动作时才回过神来,回到了书案后,房中一时安静下来。两人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也极为和谐宁静。
而一直在外面竖着耳朵偷听的长青唯恐自家主子会朝阿娆发脾气,但见书房内安安静静,且阿娆进去后一直没出来,长青不由对自家主子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主子,就是有法子!
书房尚且温馨,可正院那边却隐隐坐不住了。这几日顾水柔想着法子叫人请晋王来,可对方不是推辞公务繁忙就是乏了,不愿来,一连好几次请人失败,顾水柔原本还算淡定的心彻底被提了起来。
她可没忘记,书房还有个贱人在!她表情扭曲,渐渐大的肚子逐渐阻了她走路的姿势,却不妨她一手一个瓷器砸得开心,直到地上一地狼藉,肚子也隐隐作痛起来,顾水柔才停了手上的动作,直直瞪着两个贴身丫鬟,“你们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来扶着我!”
两人连忙绕过碎掉的瓷片上前将人扶去房床上,随后让人来打扫。
“王爷几日没来了?你们也不着急,难不成就让阿娆那个贱婢独占王爷一个人吗?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出将那个贱婢拉下去的方法!本王妃已经迫不及待想杀了她了!”
顾水柔本就不是好性子,如今怀孕之后脾气越发暴躁,几乎一个不顺心就要骂人,若不是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恐怕还要动手打人了!从前她不曾怀孕时,晋王待她如珠似宝,可如今她怀了孕正是需要呵护的时候,男人却推三阻四不愿意来看她一眼,这让顾水柔心里如何能平静得下来?
她只恨不得冲去前院狠狠打死那个背着她勾搭王爷的贱婢,狠狠发泄她心头怒火!